徒墓已经近在眼前,粗大的石梁折断在地上,从残存的高耸立面,能隐约窥见它往日的巍峨,如今即使倒了,也叫人不得不仰视。
“先进哪一座?”皈依者翘首问。
聆听者把这七座老墓从北到南看一遍,指了指中间最高最大那一个:“就从‘国王’开始吧。”
他们进去了,进了墓门点燃火把,沿着粗糙的石阶往下走的时候,皈依者发现这些阶梯被清扫过:“是禁欲者和苦行者,”他指着脚下,“明天再来,我们得小心。”
聆听者在阶梯两侧的墙上发现了壁画,剥蚀得厉害,只能看到一些赭石的线条,从画面大致的构图看,像是歌颂马克西米利安大公一生为主、为主的子民所作的奉献。
弄火者不看、也看不懂这些,一个人率先进入墓室,刚从浅浮雕着天使送子图的窄门拐进去,就听他悚然大叫了一声:“啊啊!”
皈依者和聆听者立刻往下跑,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看见他丢了火把坐在地上,手指颤颤地指着墓室的北墙:“有……”他惊叫,“墙里有东西!”
聆听者侧耳去听,并没听见什么:“是风声吧,”他拉他起来,“你太紧张了。”
“不,真有东西!”弄火者想了想,“像是……翅膀扇动的声音,”他啊?”
聆听者没反驳,只是绕过他,往下走,阶梯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一踩一个脚印。
“怪不得禁欲者和苦行者要打扫墓道,”皈依者皱着眉往身后看,“可为什么只扫了‘国王’墓呢?”
“也许他们只去……”
“嘘!”皈依者把食指贴在聆听者嘴唇上,侧着耳朵往墓室那边听,这让聆听者想起了昨天晚上,弄火者说他听到了“巨大的,扇动翅膀的声音。”
结果只是男人的呻吟声,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