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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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想笑,又不敢笑。

    钟弥自然地看向前方,她并不想在阮宥面前拂了他母亲的面子,但也不会平白受到苏凝的打压,点到即止。

    苏凝深吸一口气,缄口不语。是远处一声不大的闷响,把她从尴尬中救了出来。

    “有人晕倒了!”

    “是阮老先生,快叫救护车!”

    人群一阵骚动,混乱地四散开。

    钟弥奋力挤出拥挤的人群,温徒正从伏倒在桌子上的阮黎安身边走开,朝她走过来。在温徒身后,几个人一拥而上,去看阮黎安的情况,找出他口袋里的药喂他服下。

    而温徒头也没回,就仿佛身后的一切与他无关。

    他走到钟弥面前,朝她伸出一只手,她握上去,走到他身边。

    “我们回家吧。”温徒对她露出了笑容。

    43、第43章

    钟弥随着温徒出了庄园,车在门前等他们。

    坐上车时,钟弥头一次发现,温徒的手在她手心里,微微颤抖。她刚要问,他就无力地垂下头,倚在她肩上。她便什么也没说,伸手抱住他,轻轻拍:“我们回家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她知道,这些年来,他就在等待这一刻。

    她摸到他的额头,有点烫,回家后量了体温后,发现是低烧。私人医生前来给他挂上了点滴,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只叮嘱了好好休息,就提着药盒离开了温宅。钟弥静静坐在床前,看着他入睡,她明白的。

    他是心里的防线放下了,所以才心安理得地病了一场。

    钟弥没有问,但她心里明白,在没有她,和有了她的时间里,他默默扛下了所有,做了很多很多她不知道的事。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他会慢慢地,全部讲给她听,他走的每一步,都有惊无险,都将会让她唏嘘很久很久。

    另一边,各网媒报道了阮黎安在生日宴上突然病发,住进医院的消息。网友议论纷纷,又讨论了一番阮家继承人之争的问题。

    这些已经不需要钟弥再去关心了,在他们从阮黎安的寿宴上离开的那一刻起,温徒就正式与阮家划清了界限,关系一概撇清。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唯有无所顾忌地在一起。

    钟弥夜里睡得不沉,心里有个念头要醒过来,摸摸温徒的额头,烧还没退,她下床倒水喂他喝。温徒半闭着眼睛喝了水,把下巴搭在她肩上,含糊地问道:“几点了?”

    “两点半。”钟弥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她感到脖颈那一块被他啜了一口,湿润发烫,他又含含糊糊说了一句话,撒娇般的呢喃。

    “嗯?”钟弥没听清。

    “辛苦了。”他又用中文说了一遍,她转过身,看到他表情很安详。

    这些年来,他身上背负着仇恨,每天都在伪装、蛰伏,太多太多算计让他身心俱疲。

    没有钟弥的出现,也许他未必能走到这一天,她治好了他的失眠,让他在梦中能够安然忘却压在肩上的重担,踏踏实实做个好梦。

    她的出现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契机,在契机之后,他的每一个脚印,都比之前走得要更小心,也更稳固。

    十月,一场只邀请了亲友的小规模婚礼在沪市举行。

    能请到阮宥和夏悠悠来当伴郎伴娘,钟弥也没想到,她只是跟温徒商量了一下后,抱着试试的心态发出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