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话就点醒了她。
“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温徒在电梯里说,“虽然是迟早的事,阮黎安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
“啊?”果然?
所以,人家在拍照的时候就有意跟她说了好几句话。钟弥急忙把先前那几段对话在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越想越窘迫,估计只有她这种傻瓜才会一厢情愿地认为,那只是成功人士对小辈慷慨的关心吧。
其实以前还在杂志社的时候,就有很多同事发现了她和温徒的关系。当时她是不愿意同出同入的,但是温徒坚持要她坐着自己的车上下班,说是他没有搞地下恋情的爱好。
而现在重新在一起,知道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温徒,这是你希望的吗?”钟弥想到温徒跟自己坦白的时候,曾说他是想借着跟她在一起,跟阮黎安大闹一场的。
虽然这听起来是一种利用,但如今,钟弥要考虑的不是这个,她更担心温徒跟阮黎安闹起来,会两败俱伤。
温徒的脸却顿时黑了一层:“你在想什么?”
“我一点也不希望他能注意到你,如果可以,把你藏起来都行,但问题是藏不住。”
确实如此,温徒的身边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要想让她成为秘密,除非她永远藏在他的别墅里不出门,即使出行也要躲躲藏藏,不能跟他同时出现在公共场合里。
但他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她不是囚笼里的鸟,也不是他的附属品。
“对不起,误会你了。”钟弥诚恳地认了错,脑门被他一弹,发出清脆的声响。
温徒皱眉:“我的话你从来就没记住。”
他明明跟她说过的,他要整垮阮黎安是他自己的事,怎么都不会再把她牵扯进来。
就因为这事,他们分分合合经历了一整年,同样的错误,他不可能再犯第二次。这傻兮兮的孩子,居然还在怀疑他的动机。
“以后我每一句话都会记好,记牢。”钟弥捂着额头向他表决心,往后退了退,示弱道,“温徒我错了,你别弹我。”
是停下开了门的电梯救了她,温徒不言语,抓过她的手,往外走。
温徒的办公室位置设置得比较私密,从楼梯间有专用门进去,走一段长廊,开了门禁,里面是片专有的天地。可即便如此,今天也不是很凑巧,电梯门口站了好几个正要下楼的员工,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温总,温总。”员工的问候声此起彼伏。
温徒神色自若,点了个头就拉着钟弥进公司了。
钟弥想起刚才他难看的脸色,硬生生地把“以后我自己来你办公室,就不用你下去接了”这种话,咽进了肚子里。
温徒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就把她圈在了手臂和门之间。
钟弥理解不了男人对于某些场合里的热衷,但被他亲着亲着,还是警觉到了危险,不满地推了推他,把“办公室py”的苗头掐灭在他的肖想中:“我今天刚来的例假。”
温徒顿时觉得心里不快,跟她在一块的日子还是太短,连这种特殊的时间还没掌握清楚。
但他还不算太现实,照样吻遍了她的脸,该有的温情一样不落,末了很绅士地揉揉她的头发:“我过会儿有个会,你在这等我,开完会就回家。”
他出了门,却径自回了电梯,一路下行,到了地下车库。
车库里有个保安室,处于翻修状态,里面的设备早几天前就被搬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