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爷回来呢。
嗯嗯。他想了想:葵会从哪儿回家……走哪条巷子……如果遇到葵……葵可以早点吃饭。
郝古毅一手抱着竹篮,提灯笼步出倭缎庄外,一路注意着是否有花葵的身影。
行经热闹夜市,郝古毅一直往城东方的向走,来到某条巷口,霍然窜出一条恶犬龇牙咧嘴的猛吠。
汪汪汪──
啊!惊然受吓,一瞬掉了手中灯笼,他旋身拔腿就跑。
狗也跟着追,郝古毅紧抱着葵的晚膳,连连呼喊:走开、走开、不要咬我!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三魂七魄飞了好几条。
吼!
狗一剎那跳起,郝古毅也狗急跳墙地爬上围墙挂着,两脚蹬啊蹬地踩,这时才赫然惊觉竹篮子掉了!
葵的饭……他泪眼汪汪的朝下看,狗在吃葵的晚膳。狗好坏……抬头眨望着巷子口,忽明忽灭的灯笼映照他一身的无助。
好一会儿,他使劲地往爬上,抬脚勾上墙沿,霍然重心不稳的跌落另一头。
唉唷……一声闷呼,郝古毅狼狈的爬出杂草丛外,抚着发晕的脑袋站起身来,揉了揉湿润的双眼,须臾辨认方向。踉踉跄跄地朝纺织坊走,不断抿唇闷呼:狗好坏……
沿路,几度和路人擦肩而过,他不解为什么人们的表情一个个见鬼似的……
乍见到郝古毅,花葵先是怔了怔,随即脸色一沉,怒问:你怎么搞得鼻青脸肿?
会咬人的狗好坏……郝古毅万般委屈地说,浑然无知鼻子挂着两行凝固的血渍。狗吃掉葵的饭,竹篮、灯笼也掉了。狗好坏……
花葵讶然:你为我送饭?
郝古毅点点头,渐渐低垂脑袋瓜,抱怨:葵没有回家吃饭。
花葵勾起郝古毅的下颚,提袖为他擦拭脸上的血渍,细凝他的额头肿了一块瘀青,真是……头一遭没准时回去,小老鼠就找来了。
凑唇轻吹他的伤,放软了声调问:还痛吗?
一点点。
我今天忙过头了,以后一定会准时回去用膳。
真的吗?
当然。他对小老鼠说话算话。
郝古毅一扫阴霾,因为葵答应会准时回家。
无形地受到约束,只因一份在乎。花葵弯身拍了拍他衣裳所沾染的灰尘,顺手拉起他的裤管检查,你的膝盖都磨破皮了,究竟怎跌的?
擦药就好了。他答非所问。不在乎脚是否会痛,只因一句承诺,清秀的脸庞露出了浅浅的小酒窝。
花葵斜睨着他呆蠢的模样,顿时心头有点恼、有点甜,以及油然而生的一丝怜惜。啧!跌伤脚也不会叫痛。一转身,他蹲在地上,喝道:上来!
郝古毅愣了下,看着一道宽厚的背,反应慢半拍的意会后,整个人才上前趴覆在花葵的身上;清秀的脸庞枕在花葵的肩头,双手环住花葵的颈项,他嘴角弯弯的勾起。
一瞬间背起小老鼠的重量,有点沉,却舍不得放。
两人都未再说话,花葵步出纺织坊外,在晕黄的月光下,背着甜蜜的依赖,循着来时的路径──回家。
-完-
卖油郎番外——乞巧节
夏日炎炎,郝古毅头顶着太阳,东瞄瞄、西瞧瞧,街道两旁贩卖不少新奇古怪的玩意儿,他要找泥土做的娃娃──泥人偶。抱着竹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