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什么人家?怎能留她这样口无遮拦的人。”
王氏瞧梵天愧不作声,便不再相逼。凝目笑看倾国道:“不知侄媳能否陪我去院里走走?”
倾国勾唇浅笑着回道:“伯母好兴致,倾国敢不从命?”
“我已多年不曾来荷园。想想,也有十年了吧?今日,我定要好好赏赏这荷花池的景致。”王氏感慨着叹息,拉过生闷气的月胧,随倾国步入拱门,踏上小道。
梵天揽着倾国陪同前往,听王氏感叹,出言轻责道:“伯母何出此言?小侄年幼丧母,多亏伯母诸多照应。月胧又是您亲手养大,在小侄心底,您可比家母。只要伯母想,要看这荷花池何难?”
“行了。”王氏难掩笑意,挥手道:“就你会说话,哄我开心。”
“哎呀。”梵月胧捂着小脸轻呼。
王氏替月胧揉着痛处,小声道:“叫你走慢些。看,吃苦了吧?”
月胧依着王氏娇声嚷道:“雾那么大,我哪里知道呀!”
“你这孩子,尽会驳嘴。”王氏点着月胧的额头眼带责怪,随后带过梵天怀里的倾国,取笑道:“好了,把你媳妇借伯母片刻吧?”
梵天无奈由得倾国离身,默默紧跟其后。
王氏与倾国并肩而行,她侧脸端详了倾国小半时,奇道:“还记得我们去茗花湖赏荷,当日你我一般高低。没想,不过数月,你竟比我高了半尺有余。”王氏眼梢瞅着倾国平静的面容,低首盈笑。“也难怪,你才刚到及笄之年,正是长身子的时候。”
“天儿说你体虚,我这个做伯母,自该来看看你。”王氏拍拍倾国的手,目露担忧道:“天儿就如我半个儿子,他的苦我都知道。近来府内不平,屡出丧事,之中有你的爹亲。你是不是想过报官?”
倾国微微点首。“提过。”
“可天儿不允,是吗?”王氏缓缓摆首叹道:“天儿做的对。我们这般的大户人家,可不能叫人瞧了闲话。若有差人出入,风言风语只怕要传到皇城去。天儿的姑姑身为贵妃,有多少人眼红找刺儿啊?这不,正巧给他们抓了把柄。”
“伯母放心,侄媳听相公的便是。”倾国淡笑着斜视王氏,不紧不慢地踱步。
王氏满意地颔首,目光中颇有赞慕之意。“你不必在意刘氏的胡言,她是什么心思,我明白。不就是你坐上了正妻之位,而她的女儿落了个小妾的名份吗?明眼人都明白,那倾城是咎由自取。这些事,我想天儿心里清楚。”
王氏眼角眺往身后的梵天,脸庞满是怜爱。“天儿是个念旧情的人,倾城怀着身孕前来,他如何忍心拒之门外?但你也别急,听说倾城的孩子没了。”
王氏回首,目视梵天道:“天儿,我不知你有多喜欢倾城。可她住此地一日,侯府就一日不得安宁。过些天,你在别处找个宅子把人送去,也算给侄媳一个交代。”
“伯母此言甚是,小侄岂敢不从?”梵天陪笑着赶上两步。
“嗯。这样我便放心了。”
几人边走边谈,转眼至小道尽头,前方的月胧骤然驻步,王氏不解道:“月胧,你怎么不走了?”说着轻推了梵月胧一把,与之携手踱向池边。
若说午夜的荷花池神秘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