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扶了把。将她纤细的手腕握在手里,她皮肤上的热量钻入自己的掌心,顺着血流的方向,一直渗透心脉。他至今无法理解,为什么曾经深爱的人,说分就分了?
被他的手劲捏得生疼,林微微挣了下,企图摆脱他。他没松手,却将她抓得更紧了。
他有自己的骄傲、尊严和原则,被所爱的女人背叛了感情,这是耻辱,令人蒙羞。作为一个大男人,碰到这种事,本该潇洒地转身走开,从此两人是路人。可是,他做不到,冷漠的面子下掩饰着的是一颗鲜血直淋的心。
“鲁道夫,你先松手好吗?你捏痛我了!”
闻言,他不禁苦笑,暗忖,你痛的是手,而我痛的却是心。他松了一下手劲,却没放开她,因为他知道这一放手,两人也许便再也没有交集了。
一咬牙,他放下心底的骄傲和尊严,道,“我不舍得放开你,我们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是真的爱她,所以才愿意放下尊严,低声下气地恳求她,不在乎她现在变成怎样,他想要的只是将来和她一生一世白头到老的那个誓言。
可是,迟了。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难以取舍的林微微了。720事件时期,她和弗雷德生死相连,而现在她更是怀了他的孩子,没有理由也绝无可能再踌躇不决。
她咬住嘴唇,静默了片刻,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却透出一股斩钉截铁的肯定,“没有。”
他握住她的手一抖,似乎被她的狠绝伤了心。
感受到他的悲哀,她也不好受,可不能再拖延着,给彼此希望。就像一个得了绝症的人,再痛再怕也要鼓起勇气去做手术治疗,不能因为怕疼而让伤口烂掉。而且,他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只是一个弗雷德,而是两人的观念。
林微微抬起头,望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说了出来,“鲁道夫,我已经做出决定,不会再改变了。”
她的斩钉截铁让他无力也无助,眼中只剩下一片黯淡的绝望,悻悻地低声道,“以前我信誓旦旦地说,不管惊艳你岁月的人是谁,我都是那个温柔你岁月的人。可是最后,我却变成了那个惊艳你岁月的人,而不是陪你走一辈子的人。”
这话就像一根针插入她的心头,密密麻麻的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不由回忆起两人年幼时,她坐在他摩托车后,他为她弹奏钢琴,她陪他跑步,他带她去参加亲王的生日,教她跳舞,给她写信,强吻她……那一个个片段倒流过来,如此清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