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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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大概也是从城海市到上海市的商人,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还不忘感叹一下:

    “上海市的雪永远堆不起来,遗憾的很。”

    和那个人没有一起看雪,才会觉得遗憾呢?

    汽车在快要靠近湖南的一个小服务区停了下来,放下去一些超载的旅客,说是马上就要核查,乔奕泽看到那个人年轻的女人把孩子抱下了车,她就是那里面超载的一员,但因为带了孩子,有人好心的给了卧铺,乔奕泽看她抱着孩子站在外面,被寒风吹的瑟瑟发抖,出去和她交换:

    “你上去躺我那里。”

    今天比昨天还冷,冻了小孩子大人都不好。

    王应坐在车后面看了一眼乔奕泽,哟了一声,还有点尊老爱幼的意识,这孩子好像也不错。

    他虽是这么想着,却没有因此放弃找乔馨讨要钱财的想法,那端做的很绝,直接把他拖进了黑名单。

    奶奶的,果然是被这些奸商耍了,赌债都还不起了。

    后来核查人员过了,乔奕泽上车的时候被王应拉了过去,乔奕泽站在一楼和他四目相对:

    “我没钱,别找我。”

    “不是钱的问题。”王应可不喜欢别人觉得他是一个人渣败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儿子,你那姑妈太过分了,没实现诺言,我可能都供不起你上学,要不和我一起打工?”

    乔奕泽没有理他,冷冰冰的,兀自回了座位。

    王应气了个半死,他拿不出钱来给这小子读书了,一年两万的借读费谁交得起,滚去打工还能挣点烟钱和牌钱。

    父子俩陌生又毫无交流的呆到晚上八点,汽车途经靠近湖南的最后一个收费站,停了下来,司机催促旅客们下车,去行李室给到湖南的旅客拿行李,乔奕泽看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在地上翻东西很费力,接过孩子代抱了一下,小宝贝没哭,一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乔奕泽,嘴里呜呜哇哇的,像是要和他说话,那女人从里面给乔奕泽拿了一包城海市的特产,和他站在长途汽车的地方说话。

    原本下车看热闹的王应看乔奕泽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默默上了车,在车后面观察他的情况,乔奕泽进了服务区洗手间之后,司机先生上了车,开始催促没上车的旅客。

    倘若在晚上十二点之间就跨过湖南交界处浓雾最大的地方,明天可以提前几个小时就到上海,听同行的车友们说,从湖南收费站穿过某条小道可以绕过路上的核查人员,当晚就能从湖南穿过去。

    想着能多赚点钱的司机当即决定不休息,换班穿过浓雾弥漫的湖南。

    王应最后看了一眼服务站洗手间,催促司机:

    “开吧开吧,人到齐了,早点回家大家都好。”

    想把乔奕泽丢到半路的王应大概从没想过,自己会先一步走上断头路,汽车当晚并没有穿过湖南,按照同行车友给的小道消息和指引,穿梭在浓雾弥漫的山林,汽车一路到山崖下,翻滚着,滑行到山沟里……

    那正是十年来,这里最冷的一年,救援人员的赶到的时候,大雪已经在汽车顶上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白雪,王应没有等到他的钱,带着偷走的那支钢笔,身首异处,头颅划过电缆落到了山崖的最底层,直到第三天才被救援人员发现……

    幸运的乔奕泽,那时候还在通向湖南市内的车道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