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气窜入四肢百骸，侵蚀每一寸尚有温度的地方。

    “sullenysulleny？areyoulisteng？sulleny？”

    在cy几声大喊之下，才将苏尔从似冰冻状拉回一丝清醒。

    “yeah……”

    苏尔和五名学生之一的kiry关系很好，所以cy最后问她有没有进过t-r实验室。苏尔沉默了很久，告诉她cy没有。毕竟苏尔并不是参与项目研究的人，她没有理由可以进入实验室，cy才放心挂了电话。

    这个世上不能预料的事情有很多，但大多数都发生在了别人的身上，而自己作为旁观者，或许听到的时候有几分同情无惋惜，但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则只剩手脚冰凉以及几乎绝望的无措。

    苏尔曾让kiry进入自己所在的实验室参观，kiry也带她参观了t-r实验室，时间充裕的时候，两人会在实验室里聊上好一段时间，kiry会向她展示自己取得的一些小成果。这是秘密的事情，除了kiry和她自己，没有其他人知道。

    苏尔订了一张飞往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市的机票。经过kiry家人同意之后，在后院看到了坐在草坪上玩泡泡球的kiry。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包括她的家人、朋友、同学，甚至吃饭、穿衣、洗澡乃至说话。

    kiry的姐姐告诉苏尔，本来kiry只是失忆，还有自理的生活能力。但半年后，kiry连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渐渐失去，唯独没有失去的一项能力是走路，但现在连走路都开始摇摇晃晃。苏尔清楚，辐射照射停止后还会产生远期效应或遗传效应。

    两名医护人员始终站在kiry周围，苏尔走近了几步，忽然篮球般大小的泡泡球滚到了苏尔的脚边，她正要低头捡起球，却见kiry歪歪扭扭地向她冲过来，把她压倒在地上，拿泡泡球朝她脸上使劲儿砸。医护人员跑过来，一人抓住kiry的手脚，一人抱住她的身体才把她从苏尔身上给拖走。kiry咿咿呀呀地叫喊，看她的眼睛就像看坏人一样。其中一名医护人员让她快点离开，苏尔踉踉跄跄地从草地上爬起来走远，只觉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她看到kiry与两名医护人员在草地上扭成了一团，拼尽力气想逃开束缚，最终一名医护人员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打进kiry身体，kiry才昏睡过去。

    远期效应……终有一天，她也会变成kiry那样，所有的意识都回到出生的原点，忘记对这个世界一切的认知。也忘记，她爱慕亦。

    叶笑笑说，她的人生是无比幸运的，父慈母爱，又嫁了慕亦这个金龟婿。虽说不爱她，但也没有其他可挑剔的地方，她就是上帝的私生女，占尽了好事。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幸运了，现在看来，这世上，谁的人生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上帝终究是公平的，只是公平得有些残忍。

    离答辩半个月左右，苏尔情绪低沉，andern教授以为她太过于紧张不自信，数次安慰她通过绝没有问题。苏尔默默点头，回别墅，见门外站着一个人，一件浅米色线衫，双手插在裤袋里，腰杆笔挺，优雅矜贵。

    苏尔从未想过，慕亦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