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对觞引的占有欲瞬间决堤……
觞引自然不明白这些,此刻他的眸子里盛满愕然,随即抬眸与虞舒曜对视。
迷离微凉的烛光打在觞引的右肩上,也落进虞舒曜的眸中。他凝神注视着觞引的右肩,眉头随即皱起。
一道疤痕。一个血口。
细美如白瓷的右肩肌肤上生生缝上了一道疤痕,生生裂开了一个血口。
那道丑陋的疤痕,是在猎场时拜自己所赐。那个可怖的血口,是在小楼时拜自己所赐。
这辈子,自己怕是再也不可能在他人身下留下这两道印记了。
赐疤之人,心上亦留疤。赐伤之人,心上亦有伤。
此刻,虞舒曜的心上似有烈焰燃起又被清流淌过,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令他焦躁难耐,令他失了理智。
虞舒曜看得出,觞引自从那夜受了箭伤后,竟没有处理伤口。终于,他慢慢俯下身子,对着右肩上的血口徐徐吹气,“为什么不为这箭伤上药包扎?”
虞舒曜的话语中似有股涓涓清流,缓缓流入觞引的心里,他的怒怨不知不觉中全都消散了。
觞引转怒怨于惊愕,他本以为虞舒曜正气着自己方才在大殿上乱来,未曾想过眼下竟会与他如此亲昵。他只模糊地应了声:“恩?”
虞舒曜见他一幅恍惚若痴的模样,心上一动,调笑的话便脱了口:“只此一句,竟把你人弄傻了?”
眼下这幅光景,倒像是回到了小楼里。
觞引被这话,却是戒备。
在觞引眼中,虞舒曜这一系列的举动绝对无关情爱,却有关阴谋。
“你在玩什么把戏?”
虞舒曜含笑的嘴角瞬间凝固,觞引眼中的防备恰是一阵凛冽的寒风,让他在微颤中寻回理智,他又将做回那个为万民而存在的虞舒曜了。
或许是林旬对觞引□□裸的眼神形真是似曾相识。”觞引突然冷笑一声,直视着虞舒曜。
有个素素清晖映照着无数碎琼乱玉的夜晚,虞舒曜也曾将膏药递与受伤的自己。
觞引心想,过了这么久了,两人的关系兜兜转转后又回到了。不,现在比那时还糟。那时两人起码是陌生人,而如今却是对手……
虞舒曜依旧漠然。
觞引继续拿话,庆幸他没有察觉到自己对他仍会心动。
虞舒曜让自己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若你不想用我的药,那林旬也自会献药给你。”
却不想觞引露出疑惑的神情,“林旬是何人?”
虞舒曜再次哑口无言。
千算万算没料到觞引竟然一点儿都没有把那个叫做林旬的使臣放在心上。
方才虞舒曜去拿药时,觞引盯着那霜色的轻纱,忽然觉着虞舒曜定是偏爱这颜色的,故这宫里才装饰了如此多的霜色。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