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强劝着让文君吃了些东西,又喝了药。
顾忌腹中孩子,文君每一口的都吃的认真,只是吃完后,她并不记得方才用了什么。许是身孕的缘故,这些日子,文君愈发的贪睡,仿佛只有睡着了,才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两个月后,文君逐渐开始显怀,而就在这一日的清晨,外出取药的陆离,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回了家中。
☆、众里寻他
段少清将萧雨歇在自己营帐中藏了将近三个月。
期间,一方面替萧雨歇疗伤,一方面又给他灌迷药,再用肉羹和清粥吊住他的性命。就怕他醒来,一旦叫他跑了,西凉就又多了劲敌,可他又不能失信于朋友。
于是,这些时日,是段少清这辈子过得最拧巴的日子。每天给萧雨歇治伤,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又不得不给他灌迷药,又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
就这样,过了近三个月,一直到西凉大皇子的嫡长女幕凉郡主生辰,段少清才借口回到北方,顺道将萧雨歇偷偷带回了北方衡文城郊外的别院里。
扶苏一早得了消息,在段少清别院中等候。将萧雨歇安顿好,段少清又派了不少亲卫把守,方才断了萧雨歇的迷药。
这一日傍晚,萧雨歇迷迷糊糊的醒来,他恢复知觉的那一刹那,只觉嗓中如火烧一般干裂生疼,头里好似惯了铅块,重的抬不起来,全身到处都疼,四肢乏力。
一直守在身边的扶苏,赶忙上前,焦急的唤道:“雨歇,雨歇,你好些了吗?”
乍见扶苏,萧雨歇心头一震,吃力的开口,声音丝毫没有当初的浑雅,沙哑低沉,艰难的问道:“我没死?”
扶苏一听他声音这般,赶忙将他半扶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又倒了水,喂他喝下。
连着喝了好几杯,萧雨歇方才觉得回了些力气,复又问道:“这是哪儿?”
扶苏叹口气,将段少清战场上如何将他换下,如何将他带回来等各种事告诉了他。
萧雨歇一听,原来是段少清偷梁换柱,否则的话,他就会真的被西凉将士分食,倘若这消息传到文君耳中,她该怎么承受,想到此,萧雨歇忙问:“我昏迷多久了?”
扶苏叹口气:“三个月了。其实你早该醒了,但是穆王有他的顾忌,只能一直给你灌迷药,回到衡文城才断了,你莫要怪他。”
萧雨歇身子陡然一震,三个月了,那文君怎么样了?想着,他就要挣扎着起来,可惜躺了三个月,姑且不说身上诸多的伤,单就四肢乏力就够他喝一壶的。
扶苏忙将他按住,语气微含怒气:“你先好好养着!有什么事儿,我帮你去做。”
萧雨歇忙道:“去淮阴郡秦川县,西街萧宅,去找我夫人,告诉她我还活着。”
萧雨歇心中满是浓郁的担忧,假如死讯传去,又是分食那样惨烈的结果,叫她如何接受?想着,他心疼不已,眼眶不由泛红。
扶苏应下:“好,我这就派人去找!”
扶苏丝毫不敢耽误,出门就派了亲信即可前往淮阴郡。萧雨歇躺在榻上,望着屋内陌生的陈设,那日战场上的一幕幕在他眼前回放。心寒与痛心,再次将他席卷,萧雨歇合目,一滴清泪划过他清俊的脸颊。
扶苏从外回来,见他如此神色,心中亦是难过。那日战场上的事,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