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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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马小兵穿着曾鲤给他买的小t恤,又拿了她不少巧克力,渐渐不那么怕生了。他看到曾鲤盯着灯瞧,便说:“它是这样的,他们说是什么电压不稳。”这是曾鲤第一次听见他开口说话,因为兔唇的原因,他口吃不清,发音含糊,讲的话很难听懂。曾鲤怕伤了他自尊心,没有再问只笑着点点头,算是表示自己明白了。

    夜里安排住宿,马富贵媳妇儿试探性地问了问曾鲤:“你们是两口子吗?”

    曾鲤连忙摆手。

    于是,马富贵和艾景初睡一间房,曾鲤和老大娘睡一间,马富贵媳妇带着两岁的孩子还有马小兵睡一间。

    老大娘是马富贵的老母亲,七十多岁了,身体健硕,一口好牙。

    马富贵媳妇怕曾鲤不乐意挨着老人家睡,便对曾鲤解释:“你别看孩子他奶奶年岁大可讲卫生了,而且知道你们要来,我们把所有的被套床单都洗过了,你别嫌弃啊。”

    曾鲤倒是不介意这些,洗了脸和脚,便跟着老大娘进了房门,等她在床前坐下,简单地环视了下屋子时,差点没把她惊得背过气去。

    床旁边有三个木头的条凳,条凳上居然摆着一口黑色的棺材!

    是真是的棺材,一头大一头小,漆成黑色,棺盖是盖着的。

    这下子,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

    老大娘眼神不好,也没察觉曾鲤的恐惧,完全当旁边的棺材是隐形的一样,连连招呼着曾鲤上床睡觉。

    曾鲤只要硬着头皮照做。

    刚要躺下,马富贵媳妇敲门进来,问曾鲤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寒暄了几句后,又替她们拉了灯,关门而去,从头到尾,她也好像没有看到那口棺材似的。

    老大娘水里面,她睡外面。被子枕套果然是洗过,虽说睡起来硬邦邦的,却是真的干干净净。厚厚的蚊帐将外面一切隔绝开来,可是她仍然忍不住想象着刚才那个东西。她盖着被子越想越害怕,甚至不敢闭眼,甚至不敢让自己背对着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了。

    3

    梦里,她似乎回到十多岁时那个 总是办丧事的小院,昏暗大的光线,还有就是孤零零地摆在那里的尸体,有的直接放在板子上只盖着白布,有的则放在棺材里。

    转而,她又梦见父母吵架,双方两句不合又打起来,爸爸一巴掌朝妈妈拍过去,结果却落在她的脸上,一下一下,她却没觉得疼。

    后来,她还梦见她拿着通知书去新学校报名,却发现一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自己纳闷地垂头一看,才发现出门居然没有穿衣服,全身赤裸着。

    到了半夜,她再也睡不着,偷偷地下床溜了出去。

    马富贵的家其实很简陋,屋子的墙没砌砖,而是用木头、篱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