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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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光,他看到她侧躺着,睡姿都没有改变过,呼吸的声音很轻浅,几不可闻。

    很奇怪的感觉。

    他以前回家时,洗澡换衣服之前一般不会沾床,因为总感觉浑身都脏。但是曾鲤就这么和衣睡在上面,衣服还带着山路上滑了跤没来得及搓掉的黄泥,他却一点儿没觉得不舒服。

    此刻,他又想亲她。

    他不知道别人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是怎么样,但是他无时无刻不想亲近她,吻她,牵着她,抱住她,听她说话,听她撒娇,听她喊自己的名字。

    想着这些,他不禁躬下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又去吻她,然后,她就醒了。

    她开始有些迷茫,没搞清楚东南西北,但是感受到他的热情后,她回应了他。

    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任由他将身体紧贴过来,几乎压住了她。

    两人完全陶醉其中。

    “宝贝。”他沉沉地唤她。

    她却没有多余的神志来回答。

    待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时候,她才想起来问:“我们在哪儿?”

    “我家。”他说。

    得到这个答案后,曾鲤一个始终很严肃,也不多话。

    可想而知,若是没有李阿姨这种性格的人在家里做调和剂,这爷孙俩长期待在一起,估计语言功能都会退化。

    李阿姨则憋着好多话想问,又怕唐突了人家。

    曾鲤跟着艾景初在餐桌前坐下,拿筷子吃面条。

    等他俩一动筷子,原本拿着老花镜在远处看报纸的艾爷爷却突然发话:“小初,人家姑娘第一次来咱们家,怎么能吃那个?”

    李阿姨才想起来,忙拦着不让吃,说是自己疏忽了,赶紧吩咐丈夫老刘来帮忙,迅速地又做了一桌菜。

    吃过饭,艾景初去送曾鲤,临走前,老刘下意识地对艾景初说了句:“早去早回啊。”

    话音未落,二姨一把截住他,责备道:“催什么催?”然后又对着曾鲤和艾景初笑着纠正道:“年轻人嘛,好好玩,不用多早,想玩多久玩多久。”

    2

    周三,曾鲤又去了医院。

    其实艾景初中午才和她见面,因为晚上两家的长辈约好了时间吃饭,艾景初急急忙忙挤了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出来,跟曾鲤约在商场,一起给曾妈妈挑了些见面礼。

    之后,曾鲤回单位上了两个小时的班,又来医院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