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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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易的手指节要粗一点,手背上青色的静脉血管会凸出来,指甲被剪得极短甚至修到□里,显得一点儿也不漂亮。

    提及“漂亮”这个形容词,她又想起另一双手,和于易有着相似感觉的手。在东山的酒店里,它搭在房间客厅的沙发上,温热修长,白皙干净。当时,她有点难以自持地触摸过它。

    后来,她在河边犹豫着要不要换挡,撞车报复对方的时候,它又覆盖上来握住她的手,教她不要胆怯。

    那是他和于易最相近的地方。

    曾鲤抬头对顾海东说:“顾先生,我想那天我已经把话说明白了。”

    顾海东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来坐坐,作为一名顾客,也不欢迎么?”

    人家都这么说了,曾鲤再也无法反驳,只好任他干嘛。

    她起身的时候,看到另一个座位的那个男孩,男孩又笑道:“小妹,马依依今天来吗?”

    曾鲤一脸黑线,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果然是春天来了,桃花满天开么。

    ☆、7——4

    周三曾鲤去了口腔医院。

    她一般进门后,先在一楼大厅处挂号。她先去了一趟单位,然后才来的,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到的时候挂号处已经排了好多人。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她将医疗卡和复诊卡递过去说:“我挂艾景初的复诊。”

    接着工作人员将找回的零钱和挂的号一并递了出来。

    这时,旁边那个操着一口外地口音的男人就不依了,拉住曾鲤,对挂号的护士说:“怎么着,欺负我们农村来的是不?”

    曾鲤一脸诧异地看着那男人。

    “怎么我们挂艾景初的号就说没有了。她比我们后来都有?”男人扯着嗓子喊,“欺负我们不懂啊,开后门啊。”

    那护士没好气地说:“人家是挂复诊的,提前一个月就约好了。”

    “我们外地的,怎么能约一个月,你们明摆着不是欺负人么。”

    “艾教授排满了,你们挂别人吧。”护士懒得继续和他费口舌,转头喊:“下一个。”

    那男人一看就是农村来的老实人,身后还有一个妇女,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他见护士不搭理他,却拉着曾鲤的衣服不放,就说:“姑娘,把你的号让给我,我们着急啊。”

    “怎么了?”

    “孩子说话不清楚,我们有老乡就介绍我们来看艾大夫。结果昨天前天来,他们说他不坐诊,今天来又说号没了。”

    “可是,我这号……”写着名字,又是复诊,可以让么。而且,艾景初不是看牙的么,和会不会说话有关系?

    “你干什么!”一声喝斥,将曾鲤的思路打断,她回头一看居然又是顾海东。

    眼看顾海东扯开那男人的手,将曾鲤护在身后。

    “你也来看病?”曾鲤纳闷着问顾海东。

    “你妈妈说你今天要来看牙,我知道他们这里复诊要等很久,反正我也在轮休,就顺道来陪你解解闷。”顾海东解释。

    他倒是脸皮一次比一次厚了。

    曾鲤撇开顾海东,对那对夫妇说:“艾老师人很好,不如我们一起去找找他,要是他有空的话兴许也不介意多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