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原醇玉:“你都不确定我做了没做,就这么带我逃出来”
“若你真做了,按门规要被打断骨头,戳在瀑布中间吊个七天七夜。”
原醇玉说话吓人,燕容本没打算往心里去,看原醇玉的神情却不似寻常的轻佻。原醇玉肃然道:“你若做了,掌门长老非废了你不可,我必然不能留你在门派。”
“你好好想想,是做了还是没做”原醇玉逼视着,非要燕容想出个结果。
燕容便也忍不住严肃起来,在脑海中认认真真地搜刮一翻,老实说道:“没做。”
原醇玉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道:“好,我信你。”
燕容狐疑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
原醇玉从燕容身上退开,嘿嘿一笑,抬手转了把手中的木棍——山鸡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原醇玉手中。
果真狡猾奸诈!
燕容扑过去抢夺,原醇玉抬高了手,被燕容在腰际作弄了两下就崩不住了,哧哧笑着软下来,和燕容两半分了。
燕容就着野果啃山鸡,啃得一嘴油。
原醇玉经过与万物争食练就了一手好手艺,可惜在云尾峰这些年不愁吃穿,只顾着往人精修炼,不再为自己烹制食物,以至于燕容和原醇玉同一个窝过了这么久,竟是第一次吃到出自原醇玉手的晚饭。
原醇玉洋洋得意,笑他富贵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失了人间诸多乐趣,往后……说到往后,原醇玉微不可见地一顿。
“往后你若感兴趣,我教你几招一日三餐的招式。”原醇玉弯了眉眼,曲起食指揩去燕容嘴角的碎滓。
吃饱餍足,困意袭来,燕容眯在火堆旁烤火歇息。
仅他们两人露宿野外再加上原醇玉的反应有些蹊跷,燕容虽然心大,到底留了个心眼,吊着丝神识留意周边的动静。
火堆里噼啪噼啪响得很催眠,火焰在脚边发着热,暖烘烘地侵蚀着意识,听了会儿虫鸣,便觉得睡意滚滚,燕容艰难挣扎,睡意翻涌。
濒临睡死的前一秒,身旁衣角动了动,燕容一个却一点儿不像觉得没道理的样子。
分明应该是最委屈的。
“算了。”原醇玉伸了把懒腰,挪回去躺下,“睡觉。”
“你不回去了?”燕容在他身边蹲下。
“不去了,好不容易出来,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回去做什么。”原醇玉拉了燕容的肩把人拉下来,往旁边按了,“你也睡。”
燕容却没了睡意,大睁着眼睛在身旁对着原醇玉瞧:“你不是觉得很没道理么,就这么躺下睡过去”
“我还没想好。”原醇玉望着天顶,徐徐叹出一口气,“离开了云尾峰,又该去什么地方。”
那一口气叹出,原醇玉展开眉,翘起腿,胳膊塞到脑袋下枕了。
“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决定要走,那就走得干干净净不拖泥带水。天大地大,总有比云尾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