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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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经常沉默,沈涣之知道她心里定是有芥蒂的,姐弟俩原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却只接走了一个,换做是谁大概都不会舒服,却也没有办法,自来男女有分高低,女娃娃通常都是受委屈的。

    沈涣之潜意识里倒是庆幸她留下了,因为他一点都不想她去京城,有一次沈涣之漏了嘴,问她是不是很难过,阿翕却道:“比起去京城,我还是更想跟祖母在一块,她一个人会孤单的。”

    想留下,并不代表愿意被留下,这是两种概念,沈涣之就是那时候生发了一定要出人头地的念想,因为他觉的,京城里的那个谢家,不会有阿翕应有的位置,她不应该在那样的地方受委屈,她应该有一处属于她能立足的地方,他想给她。

    这之后,阿翕依旧是那个乡间有点疯野的丫头,沈涣之却逐渐有了自己的心思,他开始规划自己今后的人生,比如何时参加乡试,在多少岁之前进京会试,因为他知道,阿翕不会一辈子呆在余杭老家,等到她到了适婚年纪,肯定会被接到京城的,他想在那个时候跟她一道进京。

    当读书带了目的性,就会变的沉甸甸的,可沈涣之甘之如饴,他有限的几年人生里没有太多奢求,他想读书的时候有她在跟前安静的陪着,偶尔会拉着他出去玩闹,他想将来出人头地,给她一份应有的光芒。

    如此直到他十岁那年,他被家里强制带离老宅,他跟她的生活从此便再无甚交际。

    起因乃是阿翕生辰,她想去杭州看看,她有什么要求沈涣之都不会拒绝,自然会想办法满足她,阿翕是个地道的官家小姐,却从没有真正走出过余杭这个小县城,说起来挺叫人心疼,两厢一合,沈涣之更要带她出去瞧瞧。

    于是两个半大年纪的小崽子就开始琢磨怎么去杭州,最主要还是沈涣之琢磨,因为他一时热血上头,跟她保证能带她出去,其实压根没什么准备。

    家里当然不会允许两个小娃娃单独出去,且沈涣之并不想让家里人知晓,他觉的这里虽然不比大地界的人重视礼教,但男女总有别,万一因此妨碍了阿翕的名声却不好,他也不想在一切都没有定数之前,跟谢家攀扯上什么关系,显得他好像别有用心。

    少年的骄傲与些许私心,促成了这场带点冒险兴致的游玩,沈涣之因为去过杭州,手里也有银子,所以觉的去一趟并非难事,家里大哥父亲又不在,没人想得起来管他,何况,他想跟她单独在一块,能满足她的愿望,他觉的分外骄傲。

    去杭州之行如期顺利,阿翕非常开心,她开心,他就高兴,只是没想到乐极生悲,他们回家的时候,正遇上大哥来看他,这事就这么漏了。

    家里人皆以为他在老宅用心读书,发奋图强,却不想玩闹至此,玩闹也就算了,还带着人家女娃娃出远门,这就好比城里的纨绔,自己不求上进,整日厮混玩闹,还连累人家姑娘的名声,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如何跟谢家人交代。

    这是关乎礼教的大事,长兄如父,理应严加管教于他,沈涣之第一次尝到挨板子的滋味,难以言说的痛处让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不能够为阿翕遮挡一片天地的时候,便最好什么也不做,自不量力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