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搀扶着,他们脸上似乎都透着一丝轻松的神色,虽然在忙忙地赶路,可是身体的拖累使他们看上去行路颇为艰难,怡安心中不忍,走过去说:
“阿婆,你们都累成这样还在赶路,身体会吃不消的,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男子和老妇人感紧张,战事常不停,你来这儿也太危险了,再说你爹在哪一处充军,你可打听清楚了?”
“我还不清楚爹在哪处军营,有人会帮我打听的,要是打听不到,我会到每一处去找的。”
“这样也太难了,你叫什么?我从营地上过来,那些打仗的兵士们很多都认识我,到时你到那边过去,跟他们把我一说,他们也许就会帮你的。”
“我姓秦,叫怡安。”
“怡安?你姓秦?”老妇吃惊道。
“是的,阿婆。”
“那你爹可叫秦大椽?”
怡安惊疑道:
“您如何得知?您是……?”
“怡安,我是你姑母啊!你小时候我见过你几次,现在你长这么大了!”
“真的是姑母吗?……”怡安吃惊地同时又欣喜道。
“我的侄儿,我真的是你亲姑母啊!”秦大娘老泪纵横,说:“没想到我那可怜的兄弟,你的爹被充军到这里来打仗了!”
“姑母!”怡安忙跪到地上,给姑母见礼叩头。
“起来,起来,别下跪了!”
姑侄两人在这里意外相遇,都不由得喜极而泣,两人高兴地互话亲情,末了,姑母说道:
“怡安,你跟我回去吧,你一个女子在这儿不安全!”
“姑母,我一定要找到我爹,他老被充军到这边关,我日日夜夜放心不下!”
“咳!我们穷人的命那天好过呀?没过几天安稳的日子,老了老了又到这儿受罪来了!”姑母哀怨地说着,突然她说道:“封三郎你怎么了,干嘛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封三郎听了,把他快要伸到桌案底下的头抬了起来,看了看怡安和她姑母,犹豫着开口说:
“怡安姑娘,你爹……你爹已经不在了。”
刚见到姑母正喜悦的怡安,被这个陌生男人的话怔住了,她诧异地望向他。
“封三郎,你说什么?”姑母睁着吃惊的老眼问。
封三郎额头上那就像是一道道被深深刻上去的皱纹,都挤压到一起去了,他说:
“秦大嫂,听你们刚才的谈话,我才知道怡安姑娘要找的人是秦老哥,自秦老哥被发配到这里,就编入了我们的队中。一个月前,我们在押送两车粮草经过一个山沟时,突然遭到南诏蛮夷的偷袭,当时我们队一半人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