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理着衣衫,便看见奚朝进到院中,直直往这来了。
“朝儿今日怎么起得这般早?”奚夫人见女儿过来,忙拉了她进屋:“这秋日渐深,早起寒气重的很,你也不多穿些。”
奚朝听见这话,心下一暖,忙摇头道:“娘,我不冷的。我……”想起要说的话,她又有些犹豫了。
“我怕爹上朝回来的晚,便想先过来说一声。”奚朝吞吞吐吐说道。
奚奉书手上动作一停,转过身看向奚朝:“是昨日那封信?”
奚朝点点头,她挽上奚夫人的手臂说道:“娘,我也不知道这次怎么这般着急,我本意真的是要在家中多待些时日的。”说这话时,奚朝还一直瞧着母亲大人的面容,生怕她有一丝不悦来。
奚夫人见女儿突然这般亲昵,便有些不好的预感,等到听见这话,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昨日听见那封信是打锦州来的,为娘就知道你这丫头怕是又要离家了。”
奚夫人拍了拍奚朝的手:“我和你爹已经商量过了,当年既然同意你选了这条路,便要认了这命。”她揉了揉奚朝的后脑勺:“好在你做的都是些积福的事情,我和你爹也算是欣慰了。”
奚朝看着娘亲脸上有些无奈的笑容,伸手抱住她道:“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叫你们担心的。”
奚奉书见这场景,微微背过身子。
待她们母女又说了几句体己话,奚奉书才转过身来:“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家里说,在外不比在家,多准备一些东西总是好的。”
奚朝点了点头,又对着奚奉书行了一礼,看着他转身离开。
待到日头升起一些,奚朝便向公主府走去。
这一路上,她心里便琢磨着应该如何像殿下说起此事。明明昨日才说明心意,结果今日就要说离开,总叫人觉得这份情谊太过虚妄了吧……
再来,若是她说了辞行的话,殿下又会是什么反应呢?依着殿下的性子,是会杏眼微微挑起静看着她,还是微微垂下眸子暗自思量?总之,要想看见依恋或者不舍之类的神情,大约是不太可能吧。
这般想了一路,公主府已经近在眼前,奚朝索性把头一甩,什么也不想了,先见到殿下才是正事。
只是入了前厅,却只看见匆匆赶来的知棋。
奚朝一愣,因为她和知琴速来亲厚,往常来了,是很少见别人招待她的。她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又看向知棋:“殿下她?”
知棋躬身道:“殿下今日一早便进宫了。”
“进宫?”奚朝愣了一下,又问道:“知棋姐姐可知是为何事?”
“婢子不知,只知道连着知琴也一同过去了。”知棋回道。
奚朝又追问了一句:“那何时回来说了么?”
“这,殿下临行之前,并未吩咐。”知棋犹豫了一下,又看向奚朝:“朝儿小姐要是有什么急事,婢子可进宫去通报一声。”
“没什么急事,我等她回来便好了。”奚朝摇摇头,心下又思索了一番:“或是殿下来了,烦请知棋姐姐派个人去奚府知会一声,可好?”
知棋忙应了:“这是自然地。”
说罢,便往前走进了一步,为奚朝斟了杯茶:“朝儿小姐请便,若是有什么事,可再吩咐婢子。”
奚朝笑道:“知棋姐姐不必这般客气。”说罢接过她手中的茶,就在这时奚朝鼻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