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挂了电话，随手点开班群，跟他们扯皮。

    扣扣闪了提醒，郝帅给我发了消息，特简单明了的一个问号。

    我瞅了瞅内问号，我说，我心情不好，回学校去了。

    他回了三问号。

    我说，跟一哥们吵架了。

    他回了个黄豆的安抚的表情。

    我说，然而他不知道他哪儿惹我了，估计是装傻。

    他回了个带血的刀。

    我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他回了个饭碗。

    我说，吃东西都没办法排解我的郁闷了。

    他回了个啤酒。

    我说，喝酒，大概能强点。

    他回了个哦了的竖起三根手指的表情。

    我说，你请我喝酒啊。

    他回了个标准的呵呵脸。

    我说，滚你丫的。

    他回了个可怜巴巴眼泪盈眶的表情。

    我说，成了，我心情好了。

    他回了个企鹅跳舞。

    我说，等我回去找你。

    他打了字，是kxxx车么，我去车站接你。

    我说，不是。

    他说，那就是了，我现在出发，到到达口等你，到了打我电话。

    我还想说些什么，他的头像已经暗下来了。

    我背着书包，拎着行李下了火车。

    顺着人流往前走啊走。

    然后一出到达口，我就看见了他。

    他穿着跟我一样的白衬衫，牛仔裤，和凉拖鞋。

    他说，康凯，你可算回来了。

    14

    我和郝帅去逛前门。

    临进门之前，我说，你换一百零钱。

    他说，什么？

    我说，你换一百零钱，看到什么就买，等到零钱没了，甭管再想买什么，就都别买了。

    他说，你简直是花样会省钱。

    我笑了笑，不说话。

    他问，我，你家缺钱么。

    我说，不缺。

    的确不缺，整个家就我一个人，钱就给我一个人花，我缺什么。

    他说，那你这么节俭。

    我说，这是一种乐趣。

    他说，搞不懂你们金牛座。

    我说，我也搞不懂你们摩羯。

    郝帅搞了一个科研小团队，选了几个人，没带我。

    我就直接跟他说，你怎么不带我。

    他说，我对别人，跟对你不一样，不能带你。

    我说，我绝对听你指挥啊，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他说，你别来，我怕到时候你跟我翻脸。

    我瞅瞅他，我说，行吧。

    他内团队算他一共五个男生，三妹子，他是队长。

    说实话有人真的有天赋，他有领导天赋，也有科研天赋，小团队的实验做得蒸蒸日上。

    就有兄弟私下里找我说，郝帅这人，做人有点问题。

    我说，怎么了。

    他说，他找的男生，过往都是称兄道弟的兄弟，现在你从旁观人的角度看看，都成了他下属，他上次把人跟走廊里骂，我听了一嘴，跟骂孙子一样。

    我说，做科研又不像是过家家，不下铁腕心没办法齐，到时候什么都做不出来。

    他说，那他也能真下去手，各种手段，我听跟他一个团队的人说，都觉得心寒。

    我说，那跟你说的人，他怎么就不退团呢，自己起个团，自己当老大还不好。

    他说，听说成果快出了，这时候怎么舍得走。

    我说，又要分成果，又埋怨不想被人管着，跟你说的这人真逗。

    他说，我跟你说，就是想让你提醒郝帅两句。

    我说，我最烦这种转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