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严翘楚强忍着疼痛,担忧地说,“我们得想想办法。”
他拉着肖志平的手臂站起来,半搂着对方的肩膀,一步步向旁边废弃的厂房挪去,想要找到一些可以倚仗的东西。
厂房里面是生产车间,大型机器和防火消防设备一应俱全,只是上面蛛网密布,应该早已经年久失修了。肖志平去拉了一下电闸,果然没有通电,机器是否完好根本看不出来,虽然那并没有什么用。
好在消防栓打开还能喷出水来,肖志平试过以后,再往前走,发现一辆破旧的老爷车停在角落里。
严翘楚看到了,二话不说走上前打开前车盖,鼓捣了一阵子试着发动引擎,听到嗡嗡声之后得意地回过头说:“这个我在行。”
“最好不要现在走。”肖志平微微有些担忧,就这样开车出去目标太大了,况且还不知道这勉强能开的破车可以坚持多久。
“他们还是会追过来的,我们得先躲起来,然后找机会溜走。”严翘楚略有些遗憾,“这辆车也未必能用到了。”
肖志平没有异议,继续在厂区里面找容身之所。
他们陆续找到了锈迹斑斑的零件,风化的老鼠的骸骨,然后在操作室的墙上看到了整个厂区的平面图,还有一大串挂在铁环上的钥匙。
肖志平认真看过一遍之后,记下了整张图纸,然后捡起旁边的铁皮把整个墙面刮平,直到半点痕迹都看不到。
严翘楚惊讶地看向他:“你都记住了?”
肖志平点点头,主动上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严翘楚抑制不住地心猿意马起来。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要疯了,眼下正被人追杀分分钟性命不保,他竟然还有心情想别的,这真是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是越刺形,但好在还是能透光的,所以要关掉应急灯,以免太过显眼而被人发现。
借着透过窗棂的这一点点的天光,隐约能看清陋室的景象。
狭窄的床,凌乱的衣物,灰尘,以及血迹。
严翘楚在回过神来之前,无意识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肖志平抬起头与他对视,并没有起身,维持着一种信赖的姿态,或者也可以理解为不经心。
严翘楚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不自觉还是让他受了伤。
“是我不够温柔。”
他难得认识到这一点,肖志平不由笑了起来:“没关系。”只有血脉相通,基因才可以传承,受伤是必要的仪式。
“以前我对你的确不够好,你才会总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