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辞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手打掉：“你也看这期芒果屋了？”

    贺望兰点头，但他不好意思说得是看到楚辞的越剧扮相时，不同于其他观众的疑惑，他可是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尽管如此贺大影帝还是被楚辞深深地惊艳到了，一直满脸呆滞地看着电视屏幕。

    楚辞轻笑一声，眼神迷离地看着天花板。

    “你喝醉了？”贺望兰心中一动，凑过去扶着他，顿了顿又问道：“为什么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

    用这样一场比赛狠狠打了叶清的脸，成为千万男女膜拜的对象，不是应该高兴的吗？但是楚辞却笑不出来，或许是因为他想起了以前那个可悲的自己，以及烈火焚身时的痛。

    看到楚辞缄默不语，贺望兰也不再逼问，只是态度强硬地将他手里的酒夺走，“与其在这里伤春悲秋，还不如多争取一条广告呢，你以为自己成功了，我告诉你，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呢。”

    楚辞抹了一把脸，呢喃道：“你说得对。”

    第二天早上醒来，楚辞换了身衣服，一边往外走，一边接经纪人的电话。

    邵静容一夜都没睡踏实，天刚亮就掐着点拨通了楚辞的号码，语气，担忧地问贺望兰道：“你在做什么？”

    贺望兰淡定地收回手，面瘫脸道：“哪里来的蚊子，真是好讨厌。”

    徐子莫：“……”现在明明才一月份好嘛！

    这边，楚辞刚挂掉邵静容的电话，一个陌生号码就挤了进来，他按了通话键，礼貌地说道：“你好，我是楚辞，请问哪位？”

    对方沉默，楚辞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怪异的寂静，过了一会，那人才哑着嗓子开口：“你，到底是谁？”声音竟然有些发抖，却又带着一丝自以为隐藏很好的急躁，正是程昱。

    楚辞脸上的笑容立刻就褪色了，他漠然道：“程先生说笑了，我自然是楚辞。”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程昱形容憔悴，下巴处遍布着青色的胡茬，他烦躁地在落地玻璃窗前走来走去，一手撕扯着领带，急声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

    楚辞冷笑，直接打断他的话：“我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程昱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竟然无言以对，心里的急切和兴奋渐渐如潮水般退去，他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

    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他们长得再像，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他这样告诉自己。

    但，如果不是的话，那习惯性敛眸蹙眉的神情，还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