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很清楚的明白,这一切应该归功于安墨。
当然亦或者应该称之为林衍。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在这么多年以后,终于和林唯正面对上了。
“安墨就是林衍。”
“你要看你哥哥身败名裂,身首异处吗?”
就安墨的罪状所判刑而言,并不是枪决,而是处以不为人知的极刑,这是必然。
应青岩的话不多,他自己本身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他明确,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安墨正在走向毁灭的道路,而能够拉安墨出这个死局的,只有林唯一个人!
两句话,道出了“林衍”成为“安墨”的一生。
林唯看着应青岩,看着平静说出了这样两句话的男人,深深地,晦涩地,依旧眸光黑暗,死气沉沉,没有一丝光亮和色彩,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震惊么?
他相信么?
不,林唯的神色很微妙,他什么表情也没有,连一点点起伏都没有,似乎应青岩讲的,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毫无关系,就是这种死寂尸冷,更让人觉得微妙违和。
他一向不是最是在意林衍的么,不是林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患得患失了么?
怎么此刻骤听这事,竟然无动于衷,好似早已知情?
然后,林唯开始了他的回应,他说:
“林衍已经死了,墓碑刻在阳山郊墓园。”
阴寒,冷淡;尸冷,鬼暗。
这样的话自他空中蹦出,令人不觉心寒诡谲,然而林唯的神色却是再正常不过,没有讥刺,没有怨恨,风轻云淡的不在意的道出了一个“事实”,宛若早已接受“林衍”之死一般,没有怨毒,没有,就没有第三个人插的进去!
林唯真的不知道安墨就是林衍吗?
林唯真的不相信安墨就是林衍么?
林唯真的觉得在墓地躺着的人就是他的哥哥?
不,他只是在拒绝,拒绝一切事实。
林唯知道,安墨就是林衍。
他曾在飞机上,捡起安墨拭过掌心,斑斑血迹的纸巾,因为破绽怀疑,他才会捡起,才会心生dna比对的念头。
然而,有些事情总是出了那么一点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