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阳光正好,鼻间尽是青草之味,舒服极了。
元夕随手摘了花递给温启年,嫩黄的一小朵,挺好看。
温启年突然说话了。
“家有糟糠妻,不敢沾花。”他看着元夕正色道。
元夕噗嗤笑出声,把花收回来:“不要算了。”
“乌桑别克说你是个小白脸。”温启年又道。
元夕回头看他,听到温启年不紧不慢接着说:“去他家受委屈。”
元夕点头:“不去他家。”
两人达成共识,不出声一块儿坐着。
天大地大,似乎无处可去,但又随处可去,没什么好着急的,在这儿坐到天黑也行。
元夕坐着坐着觉得困了,昏昏欲睡之际,被温启年揽到怀里。
琴声悠扬,充斥原野,信风吹拂,扶摇直上。
山那头,弹唱会已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