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睁开眼,是羊衜。
做梦了?他温柔地帮我擦掉眼泪。
握着他的手微微发抖,眼前是熟悉的卧房,我回家了卫老夫人怨我克死她儿子,从卫府被赶出来,羊衜派轿子赶来接我回府。
他身後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蔡宛默默注视着我,判断不出是什麽表情。
琰琰醒了?爹爹焦急的来到床畔,不到一年的时间,看起来却苍老好几年,他抚我的额傻孩子,怎麽病成这样
爹爹我
什麽事都不要管,先把身子养好,嗯?他担忧的看着我。
嗯我微微点头,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昏昏沉沉,我逐渐失去意识,似乎在一个很遥远的长梦中,摇摇晃晃,窸窸窣窣,恍恍惚惚。
蔡邕那个老头到洛阳了?
我动动眼皮。
当然,他女儿在我们手上,坐牛车也得赶来,听说董卓给他封了个高阳乡侯。
我稍稍睁开眼。
呵呵,看来董卓那家伙满意得很。
眼前一片陌生。
是啊,不过曹c那边说不接绕骑校尉,居然连夜从洛阳逃了。
我眨眨眼,不敢轻举妄动。
无妨,蔡邕就够让董卓信我,接下来靠我义女的美人计挑拨吕布,趁机反间除掉他,朝政自然落入我们手里。
那这女的怎麽办?
我赶紧阖上眼。
蔡邕那老头与许多公卿交好,留着他女儿自有好处,派大夫继续给她治病,药里放几帖蒙汗,免得她醒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门咿呀打开又关上。
整个屋里安静下来,我才缓缓睁开眼睛,想要撑起身子,手脚却使不上力,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他们说的蒙汗药。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记得在卫仲道的丧礼中被赶出卫家,羊衜接我回去後就病了,那时在家中醒来还有见到爹爹,怎麽再醒来却被人软禁在此,刚刚听他们的对话,好像以我要胁爹爹出仕接受董卓封官,夺得信任後打算反间董卓,趁机夺权。
我怎麽会卷入这样的事情里而且就算我病得再重,有人从家里掳走我,我也不会毫无知觉,是不是暗地又有什麽事情在进行?印象中历史里,董卓吕布两人因为貂蝉反目成仇,後来吕布杀了董卓,再後来是三国鼎立魏蜀吴?三国之争里有一个叫蔡邕和蔡琰的父女吗?任凭我想破头,怎麽也想不出来这场利害关系为什麽最後会落到我身上
书到用时方恨少,恨少,非常的恨少!
目前看来也只能继续装病,尽量躲过蒙汗药,然後找机会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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