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她与康问之最后的联系了,她不能丢了他,不能伤害他沈凤喜突然明白过来,她其实已经伤害他了,就在康问之死掉的那天,她决定代替康问之打入国家追查了近二十年的毒团里的时候。
她就已经伤害了沈七。
“放开。”手臂上鲜艳的颜色狠狠刺中了沈七的心,他冷着脸,他从未用过如此冷硬的声音跟她说话。就算是一次次发现她在客厅和不认识的人接吻,他也只是不自在的抗议让她以后去宾馆。
沈凤喜愣了愣,紧抓着他的手松了松,她低头看到沈七手上的血。充满了内疚,但手终究没放开。“对对不起”
沈七皱了皱眉,他不喜欢沈凤喜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就好像错的不是她,是他一样。明明,错的是她啊,凭什么她要用这样的语气来祈求他的原谅?
沈凤喜见沈七不说话,便用手拉了拉沈七的胳膊,“吃饭吧?”
“我出去,你别管我。”沈七将手用力抽出。
“不不行你那儿也不许去你走了,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就像,就像问之一样不会,不会回来了”沈凤喜抱着脑袋不停地摇晃着头,身子缓缓的蹲下去,就好像正在承受一件痛苦至极的事情。
沈七看着如此狼狈的沈凤喜,心里闪过一丝慌乱。
记忆中的沈凤喜,要么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和爸爸并肩站在一起。要么一袭长裙,伸过双手温柔的笑着等着疯跑过来的沈七扑进她怀里。
他从没见过沈凤喜这样,头发凌乱的挽着,洒落的发丝垂在耳际,额前。一副无助的脆弱的孤立无援的样子,就那么蹲在那里。她不该是这样的。
沈七终究还是忍不下心。
“起来吧。”起来吧沈凤喜,你该不该是这样的,康问之那个男人要是在天上看到我这样对你,晚上该来找我了。
沈七伸手扶起沈凤喜,扶起那个把他一次次伤害,却一次次治愈他,让他舍不得丢下她的沈凤喜。
他们不是爱人,他们是母子。
血浓于水,无论怎样伤害对方,他们都明白,对方是有苦衷,有难言之隐。
沈凤喜不解释,自然也是无可奈何的,那为什么不可以去体谅她?沈七自是个心软的人,他无法恨她。
沈七再出门的时候,已经一点五十了,他抹了把额头上的薄汗,今年四月中旬正午的太阳毒辣的跟盛夏一样,沈七跑到公交站等车,手臂上被沈凤喜划出来的伤口在阳光和汗水的刺。
“你们干嘛啊?出门没吃药?”
“噗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