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只是抬头看他。
麦加加被看得有些紧张,梗着脖子有些不敢看他眼睛,涨红了张脸,这才别别扭扭地出声。
“那啥,我以后不找别人了。”
“我给你当男人好不好呀,就、就你一个人的!”
“你有了我,姓瘟的就没理由找你啦!”
周桃缓步上楼,轻声问,“什么我一个人的?”
麦加加脸都红透了,眼睛却很亮,扭捏不过一瞬,他就兴冲冲跑过去了。
兴致勃勃提议,“那个姓瘟的不是老来烦你嘛,影响多不好,明天我就搬过来,你觉得怎么样?”
“哎呀,你性子就是太好了,被这种人缠上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他小心翼翼睨了眼周桃的脸色,颇不要脸地拍着胸膛表示,“我对付这种人最拿手了。”
“哦?”周桃此刻已经牵起他的手,一步一步往房里带。
麦加加还毫无所觉,蹭在身旁跟着走,嘴里絮絮叨叨念个没完儿。
门板轻轻阖上,周桃背靠着门板,挑高眉笑了下,不动声色地靠近他,“那如果你没办好,又当如何?”
被刺了。
和他一起被分配到费乡支教的还有两个同学,一男一女,打扮都挺时髦的。
乡下的生活很苦,穷乡僻壤,还时不时地断电,要去集市得坐两个小时的牛车,这是个小山坳里的小村子,但是容安喜欢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平静而踏实。
到费乡支教第三天,其中一个男同学回去了,又过两天,女同学也回去了,乡长捧着破旧的烟袋子,蹲在泥泞的沙石路看着牛车走远,闷不吭声地吧嗒吧嗒抽着烟。
费乡实在太穷了,乡亲们能有出息的都把孩子送出去了,剩下一些老人和不愿抛下故土出去混日子土生土长的中青年人,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来。
容安在路边站了会儿,走过去扶乡长起来,“走吧。”
乡长惊喜的眼神,和孩子们依赖崇拜又敬仰的目光让他无法抛下胸中的责任感,随那两个同学一样潇洒离去。
费乡的夜晚很安静,不到八点附近的住所就都熄了灯。
容安住的地方不偏,但是很僻静,前院挖了个莲花池,在夜风下吹来一阵浅淡的花香。屋里点了熏蚊子的药草,晚上的饭菜里有一个大大的澄黄的荷包蛋,甚至他能想象得到,每天清晨房门前会被放下一束束扎得整整齐齐的野花和几个果子,那是支教的学生送来的。
大概唯一的不好就是山里没什么信号,打电话出去难,打进来的电话也断断续续地并不流畅,容安试图发了信息出去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