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溺亡前的求救:
“我不能死,我不能输,我要活下去……”
所有人都凝神仔细听着这段充满绝望的对话,袁峰皱着眉道:
“从这录音里还不能确定有第三人的存在。司机完全可以出于来自自身的受迫性因素而采取杀人。”
“可是第二把刀从哪里来?如果不是左森说的第三人提供的话,岂不是太过巧合?”欧文举起手。
“为何不考虑你们认定的那个疯子第三人就是司机本身?”袁峰讥笑。
而左森在一旁无声听着,他听见对话的背景里有隐约起伏的旋律,像是电台里的音乐
他眉头皱起,再用神细听,便从录音里的脆弱电流中听见微弱的一句:
ifalllovetooeasily
一刻里,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怔住,脑海中碎片式的记忆混乱地拼接,聚合,他一时不太确定自己意识到了什么,然而那丝丝缕缕的音乐不断撩动着刺冷郁如同身后的阴影,外面下了些雨,他衣襟微湿。
谷原正坐在,看到他走过来俯下身,便自然抬头与之接了一个吻。
没有人想到去定义什么。
“案子今天有了大突破,我们找到了一个重要线索。”
“嗯?”
鼻里的声音,意味不明青年笑着抚过他被自己咬红的一瓣嘴唇,指尖一丝潮。
左森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把自己倒好的一杯温热咖啡放进他手里。
“我们怀疑这个人和之前西区发生的十九起谋杀案有直接的联系,”左森说,“他的行为模式很难捉摸,但还是有了破绽。”
青年摸了摸他的脸,作出认真倾听的姿态。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左森不移眸地看着他,注视着青年的每一个神情,“西区的十九案都是死于一个模式,他在食物、药品甚至毒品中掺杂不同种类不同剂量的毒物,在我们看来全然是毫无规律的毒杀案。后来我们明白,这是他留给我们的隐喻。”
“毒品是瘾君子的诱饵,食物是节食者的诱饵,他这么做也许是在嘲讽人类的原始本性,嘲讽我们进化了千万年也无法控制自己像鱼一样上钩。”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谨慎而节制的人,他的谋杀仅止于满足自己的欲望,除此之外他不肯留下更多的彰显存在的证明。可是也许他变了,也许他不满足自己的谋杀哲学一直是一个不可破解的隐喻,他开始留给我们指纹,用嘲讽而疯狂的方式杀人。他又挑选了拳王作为他认为最骄傲的猎物,用最原始的方式将他砸死,他玩起危险的控制游戏,享受征服控制的快感。在他没有意识到的地方里他正在发生改变,他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谨慎节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