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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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僵,手也还难以抑制地在抖。

    西泽洋双手夹在腿中间猫着腰,垂着头。

    苏建辉手掌轻轻落到他脑袋上,“走吧。”

    西泽洋抬起头,有些恍然地问:“他怎么样?”

    “人救过来了。”

    “那就好。”

    大年初一路上的出租车本就少,加上两人形象实在是吓人,在医院门口拦了一个多小时车,才有一个眼神不太好的老大爷停车。一路忍受着大爷投来的异样目光,苏建辉望着车窗外,而西泽洋望着他,车上谁也没有先开口。

    钥匙□□钥匙孔,西泽洋等不到开门,迫不及待地问。

    “你生我气了是吗?怪我不听话下车跑去找你?”

    苏建辉旋开锁,推开门,缓缓道。

    “没有,不是你的错。”关上门,苏建辉说:“把这身衣服脱了,先去洗澡吧。”

    “你呢?”

    “我等你洗完再洗。”

    “一起洗吧。”

    “地方小,你洗完我再洗。”

    “建辉哥,一起洗好不好?”西泽洋倔强地拽着苏建辉胳膊。

    西泽洋的眼神里闪烁着不安,苏建辉点了点头。

    “好。”

    苏建辉利落地脱了自己的衣服,换了鞋走进浴室,西泽洋进来时他正用最强的水流直冲着脸。溅起的水滴寒气逼人,溅到手臂的皮肤上,刺得西泽洋一绪不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说完苏建辉越过西泽洋大步走进侧卧,门重重的落下,苏建辉上了锁。

    坐了半晌,吃饭前还嘀嗒水的头发都已经干透了,西泽洋站起来,倒掉几乎没动筷的饺子,刷好盘子,把厨房和客厅都收拾干净,把染了血的衣服打包到一个袋子里面。

    仿佛一根钉子被凿进了他心里,而后在漫长而安静的时间里,被戳进肉里的钝物缓慢地一点点撕裂他的心。做完这一切,他实在想不出还能再做些什么的时候,他终于再也拦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颓然地跌坐在侧卧门前,冰凉的瓷砖沁得他仿佛置身冰窟。

    苏建辉没看见,但他看见了。程伟京的血不止从头上,脸上留下来,那血迹如同细流涓涓不断的流出来,是从他的耳朵里!

    他没检查到明显的伤处,但血就那样渗出来。要只是单纯地耳朵外伤还是小事,无明显外伤的情况下,在他脑中为数不多的医学知识里,冒出的词一个比一个吓人:耳膜破裂、脑挫伤、脑脊液耳漏、颅底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