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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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功夫若是没有常欢好,那他也不必睡了。

    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

    国师江墨那一身武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之霸,他若说跟他已学了个七七八八……

    苏衍微一伸手勾茶杯,顺势捏中了温浮祝忽然甩过来的一枚暗器,太傅,您便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而且……我熟悉你的性子了,你刚才不那么问我就直接偷袭我,我躲不过的可能性更大些。

    是啊,你也已经长大了。

    温浮祝也笑了笑,岔开这个话题,那……你确定江墨都是跟你交代完了的?

    苏衍不放声,只笑着点头。

    温浮祝有点无奈,好吧,这小子现在也喜欢装的这么高深莫测了。

    刚躺下,还是不放心,又转回头来微动口型道,如果我开口了,第一时间叫我。

    苏衍继续默声点头。

    就此两厢寂寂。

    等候一个人的时间总是太漫长,苏衍盯着床上那个眉目淡然的男子,忽然就有点不敢置信。

    隗昇的宫殿总是太冷了,纵使门口绽了一树又一树的海棠。

    可亲手栽种它们的人不在,那、那些海棠又是开给谁看的?开给宫灯空冷的大殿吗?

    苏衍基本上每天都能看到那些花,也基本上对它们视若无睹。

    可一定是那晚如今夜风凉,他当时顿了笔在思虑最为折中的法子,思虑了半天又觉得有些燥,一抬眼去,大开的殿门旁是一袭黑袍抱剑的国师江墨,他就那样无悲无喜的倚在殿门上,眼神直愣愣的瞧着前方,而在他们二人面前共同绽放的,便是一簇又一簇璀璨的海棠。

    他不知道江墨在等甚么,可是那个时候,他们都有点不适应。

    以往的夜里头,总是能瞧见太傅为了故意唬人一样,特特穿一袭月白袍子,三脚猫的轻功此刻也彰显了最大优点——拿个铲子去铲土还会因为越过院墙而不小心发出一声清脆的噌。

    噌的一声便要引得江墨心惊胆战,以为不小心来了甚么不开眼的梁上君子。

    要不然就是自己那时候还会被他们心疼,放着自己去早点睡觉,独独太傅一个人大半夜的手执卷立在自己床前,不动如松,活生生能把自己瞧醒。

    太傅……要上早课了吗?

    今早我睡过了,我忘记给你上课了,所以我今天想给你补个晚课。

    ……太傅,消停会儿,睡吧。

    那时候的他,还固执的不肯说自己睡不着。

    後来有阵子他又不闹腾了,听说原本是想找江墨教他武功,毕竟夫子年龄大了他不好意思去麻烦夫子。可後来问起江墨,江墨又摇头说不是,那几天温浮祝来找他是找了,只不过要么是在他院子里也栽花,要么就是泡他的茶,再要么就是霸占他的床,反正自己挺忙的,没说上几回话。

    苏衍当时只好继续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嘴脸,内心默默道——江叔你就是个二百五,不折不扣的二百五。

    当然了,这种话他倒了也没好意思跟他江叔再说清楚,说清楚——许不定当时就是太傅看你太忙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後来自己觉得再缠下去也没意思,於是就溜溜达达的又走了呢。

    只是,他们都习惯了呆在同一个笼子里心甘情愿的当囚鸟,却没想到,囚鸟有一天还是可以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