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也没法发出声音,而对方亦始终态度冷硬地不屑听我的解释。
我冷汗淋漓地从梦中醒来,胸口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手脚都是软的。
那梦是如此真实,萧仲南的质问声声在耳,一句句都像是重锤击打在我心间。
还好,这只是一场梦……
我坐起身擦去额上的冷汗,正想下床倒杯水喝,可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异动,竟像是有什么人潜了进来。
“谁?”我眉心一皱,飞身而出。
院外果然站着一名蒙面的黑衣人,这般鬼祟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二话不说便攻了上去。
来人与我对了几掌,突然张口叫了声:“教主!”
我认出这声音,立马收掌旋身,不敢置信地瞪着来人。
“杨护法?!”
对方揭下面巾,露出一张斯斯文文的脸,果然就是杨晟棋。
他有些地抛弃了他,这要是给神智正常的萧仲南想起来了恐怕要当成奇耻大辱,说不定连现今这样的态度也难以维持。再说我还有个更要命的身份悬在头上,搞不好哪天就被人揭穿了,按个“不怀好心的魔教奸细”的罪名也是可能的,想来想去早早离开黑鹰堡离开萧仲南结束这段孽缘才是上上策。
我反正报恩也报了,不欠他什么了……
“可是……”
不等杨晟棋再说什么我便打断了他:“没有可是,你快走吧,别叫人发现了。”
杨晟棋见劝我不过,最后只能悻悻离开。
“如此……教主自己多保重,属下一个月后再来接您。”
他走后我在桌边枯坐良久,一直到烛火烧尽都没再睡下。
其实……有些事我都明白,但真正做起来却也十分困难。
23
当初我会和萧仲南一起回黑鹰堡也不过是想要暂时有个可以养伤的落脚地,现在我伤好了,杨晟棋也找到了我让我跟他走,就算不搞什劳子东山再起,我好像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下来了。
只是我同他纠纠缠缠一年多,现在想到要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对他应该是有情的吧,不然也不能离开了谷底再调头回去找他,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早知如此,我那时候就该带他一起出谷,然后才不去管什么狗屁魔教、正道的,任他们打得死去活来,我们自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逍遥自在就是,又怎会有那后来的种种。
萧仲南离开的第三天,我知道他晚上回来,于是早早便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打算晚上去他院子找他。
这才三天没见,我竟然已经开始有点想他了。
我坐在浴桶里洗得高兴,嘴里还哼着小曲呢,结果剧痛就毫无预兆地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