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邱魅物。”暮成雪认出了眼前的挡子,“这东西一出现能吓死路人。”
它越长越大,顶住了四周的墙壁。
“别盯着它的眼睛看。”苍辰忽然提醒道。
“有的时候,你还是挺靠谱的。”暮成雪对他说了一句,不知是褒是贬。
苍辰向来不屑于和他贫,只说了一句:“快动手。”
这语气简直是在命令。
暮成雪倒是温润地邪笑了一下,系在食指上的那束光线忽然又亮了起来,他向前冲了几步,一跃而起,将食指捅进了挡子的一只眼睛里,又迅速拔出来,捅了它另一只眼。这样子真像钟馗打鬼。
挡子的双目如破裂的镜子碎了一地,随即,挡子也轰然倒下了。
在此之前,暮成雪稳稳落地。
然而,由于那挡子长得太大,已经把墙壁撑裂了,墙体不断向下滑落,地面也断开了。
“还是来不及了。”暮成雪露出一副“我已经尽力了”的微笑,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和那两人一起从崩塌的通道中摔了下去。
有生之年能亲历“次元墙破裂”也是件难得的事,人在坠落时会产生一种微妙的幸福感,这种刺难以想象。
“这是礼俗,来参加百乐歌儛都要系铃铛。”彼岸解释道,“其实还应该穿汉服,戴腰佩,每个人都要在游行途中表演歌舞,不表演歌舞,也该提灯笼、演奏乐曲。”
“原来如此,”暮成雪微笑道,“那我们这样看起来还是很可疑啊。”
“只要不被闻到人的气味,这里这么多妖兽,不会被发现的。”彼岸梳了梳肩前的银发,又把玉梳插回了盘鸦髻。
事实也的确如她所言,她用自身浓郁的彼岸花香掩盖了他们三个身上的生人气息。
“你找到回去的路了?”苍辰问暮成雪。
暮成雪伸出食指,指头上的金丝已经断了,在空中闪了几下,风一吹,就从他的指尖上滑脱,飘远了……
“如你所见。”他说。
苍辰也没再想这几个问题,他和暮成雪虽然看起来关系不太好,但怎么说一千年都过去了,两人现在也称得上是故交,就边走边聊了起来,内容也无非是些工作和生活上的琐事。
游行队伍里的千百种乐曲和歌舞混杂在一起,却能协奏出一支听上去诡异而颇具民俗风味的和弦,简直比那些神曲还要洗脑。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秋原川却听到了一声呻/吟。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