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润未发的脾气。
“看什么看!”姜润把身子侧过去一点,背着裴泽阳:“不请自来,扰人清静!”
裴泽阳苦笑:“你不希望我来找你吗?当初是你不告而别,现在又怪我不请自来……”
“所以呢?我还没跟你说清楚吗?”
“不够清楚。”裴泽阳沉重地吐字,“我想了500多个日夜,还是没弄懂。”
姜润斜眼看他:“追过来又能改变什么呢?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都忘了。”
“你忘了?还是因为我没了往日的地位和皮囊?”
裴泽阳在对我打击有多大,你……可想而知。不过我并不要求你原谅我,那样太厚脸皮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如果能重归于好,那就太好了。”
“你还说你不能太厚脸皮。”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话说的,姜润嗤笑一声:“你没觉得我现在生活已经足够安逸吗?”
裴泽阳摇摇头:“当然不够。”
“你哪来的自信?”姜润被他的理所当然弄得生气:“咱们早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我只走你这边。”
裴泽阳执拗,瘦削的面庞没有光华,因湿润而闪烁眼睛深陷在眼眶里。
刚刚在外面,姜润看到他这副模样,其实已经心软。裴泽阳当然是度过了一段晦暗期的,憔悴过,也许还病过。
那个憔悴的人两手插在口袋,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你现在有对象吗?”
“有啊,程载。”姜润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嗯?”
裴泽阳笑,如果他瞎编一个别的名字,也许还能糊弄过去,可偏偏是程载——就是程载,前几天找到了他,劝他过来看一眼姜润的。
两人在一起了?自然没可能。
“那我……多谢程载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你,”裴泽阳无所谓,“现在我回来了,他可以把你交给我了。”
“不要脸,我是什么东西吗?”
“是我不是东西。”
酗酒抽烟,逃避现实,浑浑噩噩一段时间后,把自己搞进了医院里。
姜润心里一痛,没法接话,站起身赶裴泽阳走:“你回去吧,我这儿不欢迎你。”
“那什么时候欢迎我?”
“永远都不欢迎你。”
“可你妈妈欢迎我。”
“那你找她去!”
“阿姨——”
“你闭嘴!”
“哈哈,你看,我们两个,就像性格颠倒了一样。”裴泽阳笑得苍白,站起来,推开门:“那今天,我就走了。”
走吧。姜润怎么会挽留。
“我真的走了。”
“能不能别墨迹?”姜润厌烦,轻轻一推,裴泽阳便被推出了门。
“那我明天再来。”
裴泽阳在门外碎碎念,徒步走到小镇有公交车的地方。一路上,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