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清楚,哪里能管别人。
在精神病院饱受折磨,这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事,更何况一个12岁的孩子。
裴泽阳的印象里有这件事,可是因为受刺节严重并且证据确凿,就算请再好的律师,也不一定能逃出生天。牛副董事长目前掌管大局,为了控制下跌的股市,多方技术人员正在焦头烂额。
程载考虑了半天,要不要跟裴泽阳汇报情况,忽然,程载被冷声喊了进去。
裴泽阳坐起在床上,他异常冷静拔下手背上的针管,带出一汪鲜红的血液,抬头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程载不得不照实说,即使他不说,裴泽阳只要打开手机,也能在最短时间内了解情况。
“帮我联系甘杰,说我有事跟他商量,让他无论有天大的事都给我腾出空来。”
“好。”
下午,远腾国际底楼咖啡厅,又是一轮新的较量。
“现在他已经下来了,树倒猢狲散,牵连的相关人员怕是也在所难逃。选临时董事长的事儿迫在眉睫,还请麻烦甘董召集剩余董事,召开临时董事会。”
“为什么让我去做?”甘杰噙着笑,笑得胸有成竹,笑得洒脱自在。现在的局面,就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
“您在董事会比较有发言权。”
“小裴啊……”甘杰见裴泽阳没了戾气,便也跟他好好说话:“你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前阵子听我的,买我的股份,重组董事会,省得牵连出这么多是是非非,让人看笑话……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是不帮你。人我帮你喊齐,他们听不听你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裴泽阳放在膝盖的拳头紧了紧,今天的局面不就是甘杰耐不住性子造成的么,居然还惺惺作态表示同情……恐怕没几个人知道那淡薄的面孔之下到底藏着怎样的阴谋算计。
“多谢甘叔。”
“客气了。”
“甘叔,如果我能成功上位,定不忘您的扶持。”
“哪里的话,你不记恨我已经万幸,我哪里还盼得上你感谢我?”
傍晚时分,董事会议在顶楼召开,跟预想的大差不差,基本上人心涣散,都在考虑着如何自己保命。牛董拍案:“慌什么慌!咱们远腾挺了这么多年,这等小事就能把你们击垮吗?!”
“我都快六十啦,哪还经得起折腾啊,我就想着赶紧把手头的股份卖了,早点回去养老,可谁愿意啊!?”
“是啊,可真没想到裴董背着我们藏了那么多钱,我还没想着跟远腾打官司就不错了,还说什么一起挺过难关?!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