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竟然有希望保住名声,不由得心神激荡,以至于忘了推辞,怔怔的任由刘斗把自己的酒觥斟满。
“文则将军还记得荀文若否?”
刘斗举觥敬酒,一饮而尽,这年代的低度酒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感觉喝个三四斤不在话下。
于禁急忙端起酒觥喝下,手指微微颤抖,以至洒了些许,“自然记得。”
“文若忠于汉室,对曹公有错必纠,甚至不惜忤逆,千年以后谁敢说荀令公是逆臣?”
“公子所言极是,文若的确是大汉忠臣,吾辈楷模!”
于禁的内心愈发宽松起来,魏王也是大汉的一个异姓王,他不等于大汉。
刘斗继续道:“近日吴军攻城甚急,斗希望将军能够皮挂上阵,率领魏王治下的大汉将士为荆州御敌。”
刘斗特意把“魏王治下的大汉将士”这句话加重了声音,提醒于禁,你率领的也是大汉的将士,打着的也是大汉的旗号。
于禁转动着手里的酒觥,继续听刘斗分析。
刘斗霍然起身,穿上鞋履下了床榻,朗声道:“况且,文则将军不是为了汉中王而战,亦不是为了江陵的百姓而战,更不是为了关云长与我刘升之而战,而是为了你于文则而战!”
“哦……愿闻其详。”
盘膝坐在床榻上的于禁抱拳聆听,态度虔诚。
其实刘斗初次见到于禁的时候就已经把这番话灌输给了他,但不介意再次重复一遍,以求达到洗脑的效果。
“四年之前,张文远在合肥力挫孙权十万大军,杀得江东小儿不敢夜啼,世人皆夸赞张辽用兵之才。可曹魏军中文则才是头号大将,他张辽能败孙权,你于文则难道就不能?”
于禁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他并不服张辽的气。
刘斗继续给于禁洗脑:“其二,倘若二叔败走荆襄,世人皆会以为文则将军不如徐晃,此事能忍乎?”
“嗯……”
于禁缓缓闭上双目,思忖刘斗的这番话。
“倘若江陵沦陷,二叔断了后路,兵败荆襄的话,世人不仅会嘲笑文则将军不如徐晃、不如张辽、甚至不如吕蒙、甘宁……”
用一句话总结,你输给天下第一不要紧,你有可能是天下第二!
但你输的这人谁都能打败他,那你是天下第几?
于禁又缓缓睁开双目,攥拳道:“张文远、徐公明与吾比肩也就罢了,他吴下阿蒙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君侯?不过是背后捅刀子的鼠辈罢了,若是堂堂正正一战,只怕下场比禁还惨。”
“文则将军说得好!”
刘斗说着话向于禁抱拳作揖,“故此,某在此恳请将军助斗一臂之力,率领你麾下精锐击破吴贼,以安百姓。”
不等于禁插话,刘斗继续道:“当然,斗也不会让这些将士们白白流血,我在此向文则将军许下承诺:击退吴军之后,将士们若想回家,悉数遣还故里,绝不为难。”
“若这些将士们不想归家,斗保证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并承诺待他们解甲之时,分配田地房屋,苍天为证,绝不食言。”
这样诚恳的条件,如此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于禁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榻,赤着脚单膝拜在刘斗面前。
“公子推心置腹,义薄云天,我于禁还有何话可说?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刘斗按捺住心中的喜悦,急忙弯腰搀扶于禁:“文则将军快快请起,你我同为汉臣,当齐心协力,共扶汉室,让这天下海晏河清,百姓乐业。”
但于禁却并没有起来,而是提出了一个条件:“请恕禁斗胆提一请求,还望公子玉成。”
“文则将军直说无妨。”
刘斗不知道于禁有什么要求,只能耐着性子询问,“若斗能答应的一定竭尽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