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小型军营,用以驻扎他二百虎贲与一百羽林骑,同时又要了一些粮食、酒肉,赵谦自然一一照办,唤来府丞配合此事。
临末,赵谦原打算为黄琬与渠穆、蹇硕二人设宴,但渠穆与蹇硕心念着要早日解决此事回雒阳复命,婉言拒绝了赵谦的好意,带着虎贲、羽林以及许劭,往城郭内的军营去了。
对此,赵谦自然也不强求,毕竟他对宦官也没什么好感,待渠穆二人与黄琬告别后,便将二人送出门外。
回到屋内,他小声问黄琬道:“黄公,今朝之事……严重否?”
黄琬捋着胡须沉思片刻,随即开口道:“先看看那许劭供出的名单,再从长计议……那两名天使对我多少还是有几分敬意。”
“那是。”赵谦恭维道:“黄公一身正气,宦官自是也要畏惧三分。”
黄琬听罢摇头苦笑。
他很清楚,渠穆与蹇硕根本不是畏惧他,而是敬畏新君。
当日黄昏,赵谦在府内设宴,款待黄琬,鉴于后者的要求,他也不敢铺张浪费,只是弄了些寻常的菜肴以及他汝南的特产,配以本地的美酒。
而与此同时,渠穆与蹇硕则在城郭内的军营中再次审讯许劭。
不得不说,许劭虽然表现地狂妄,但本质上却不是一个怎样傲骨的人,否则昔日也不会被曹操一番威胁就妥了协,而如今被提到渠穆、蹇硕二人面前,左右不见黄琬与赵谦,他心底就已经慌了,连声哀求道:“两位天使,在下实在是记不得了……我等无冤无仇,两位何苦要逼迫在下?”
蹇硕冷笑道:“谁叫你名气大?不找你找谁?咱家劝你老老实实供出那些诽谤朝廷的家伙,否则……哼!”
说着,他一挥手,从旁走出几名虎贲士,一个个手持碗口粗细的棍棒。
许劭虽然吓地面色发白,可他也知道,若是他供出了那些人,他的名声也就完了,于是他咬牙强撑。
见此,渠穆也不二话:“冥顽不灵……上刑!”
许劭闻言大惊,骇然看向渠穆,却见渠穆阴测测地说道:“你以为咱家是何人也?岂惧你那点名气?黄刺史与赵太守忌惮你,咱家却不惧!左右,上刑!”
左右虎贲士听到命令,也不顾许劭尖叫,两人按住他,两人手持棍棒上刑,才打了两棍,许劭便痛得泪涕横流,大声哀求:“罢罢罢,我说、我说。”
这就是名士?
渠穆轻蔑地冷哼一声,挥挥手令行刑的虎贲士退下,亲自将一支笔、一张纸放在许劭面前,阴声威胁道:“将名字给咱家一个不差地写下来,漏了一人,便记一棍。”
许劭一脸苦色,只得点头,可随即又说道:“但求小案,方能书写。”
“什么?”渠穆愣了下,旋即乐了,从旁蹇硕冷声道:“趴在地上写!”
许劭倍感羞辱,但又不敢反抗,只得趴在地上书写,写一阵便停顿一阵,或在回忆,或在叹息。
而期间,渠穆与蹇硕则坐在一张桌旁,一边饮酒吃着小菜,一边不屑地看着许劭。
不得不说,当年裕帝下令第二次党锢时,渠穆、蹇硕还只是一般的小宦官,无缘参与这种大事,但他们也听说当时朝中的士人大多是很有骨气的,与其受辱宁可赴死,相比之下,许劭这个所谓的汝南名士,其表现实在太差,连他二人都看不起。
可偏偏天下还有诸多士人求这许劭评价却不能得,这让二人实在难以理解。
大概是被渠穆那‘漏一人便记一棍’的威胁给吓到了,许劭不敢耍什么花招,老老实实供出了他所知的所有人,毕竟这事供一人也毁名声,供百人也毁名声,没区别的。
不多会工夫,许劭便供出了百余人,只见他一脸畏惧地对渠穆道:“两位天使,就这些了,剩下的,在下实在想不起来了……”
渠穆上前接过名册,扫了几眼,便瞥见名册果然有不少姓袁的家伙。
“很好。”
他倒也没再难为许劭,挥挥手叫虎贲士将后者带下去,甚至还吩咐人给其准备饭菜,毕竟这是新君点名要拿的‘首犯’,他俩可不敢擅做主张。
“这就去拿人么?”蹇硕问道。
渠穆摇摇头道:“不,先让黄子琰去处置,此人简在帝心,若得罪他,激得他在陛下面前告你我一桩,又有何益?他若下不去手,你我再出面不迟。”
“好。”蹇硕点点头。
与此同时,正在汝阳与陈国交界一带围剿葛陂黄巾的袁术,也得知了黄琬、渠穆、蹇硕一行人抵达平舆的消息,心中不由微微一惊。
在一番思忖后,他仅带着几名随从,兼程往平舆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