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均本来面对着少数人时还游刃有余,可人一旦多了起来,他就渐渐有些左支右绌,应付不过来了。
胡沉原来在他很远的地方,看见他这边的情景,状似生气的一路杀过来,直接跟赵均打了起来。
胡沉没有留手,一招一式都直击赵均要害。
他们身上都有伤,每一招却是用尽了力气。
要让他们看看,也要让他们看看。
看看这个忘恩负义的人,看看这条衷心的狗。
万物有灵,有灵皆自然。
最后一招,胡沉抵在赵均耳边,悄声道:“功夫不错,长进不少。”
赵均没回答,直接用手中的匕首挣开了胡沉。
平手。
赵均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够受到什么关注,至少是在短时间之内,但他现在改变了这个想法。
端端正正的站在一方桌案面前,低垂着头,道:“没有。”
几天以前,赵均带着一身伤回来,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佩服他的能力,但这其中,又参杂了数不清的鄙夷与怀疑。
似乎是害怕他哪天又再次叛变,背后捅他们一刀。
赵均微微低头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这些人这些担心究竟有什么作用,就好像一直防备着,对着他露出尖锐的獠牙,就可以让他完全阻断对于叛变的想法一样。
就像陈恪曾经对他说的一样:“如果有一天,别人都觉得你应该那样做,而你偏偏这样做了,招来所有人的不待见。也别在意,无所谓,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一天咸吃萝卜淡操心,管他呢,你自己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别人说的那是别人的想法。一件事,只要你自己下定了决心,权衡过利弊,就不用管他们的反对,局外人,永远不可能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一件事,除非他对你了解的太深了,但是了解你的,知道你下了决心做了权衡的才去做的事却是不会去强烈反对的了。这个时候就可以听一听他们说的话,说不定会是一个好的出路,至少有些时候,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角度,让你更好的解决问题。然而,这个世界上,能够这么熟悉对方的人又有多少。”
他的话结束的突兀,赵均当时还没来得及回答,陈恪就被人叫走了。他也没来得及细问,只余一段挥之不去的话音回荡在脑海中。
他记得陈恪给他回过一封信,上面只有寥寥的几个字:“等你回来。”
他记得自己只是看着这封信笑了笑,而后拿了旁边的烛火,顺着角落点燃,看着灰尘飘散在土地里。
他抬脚在灰尘上抹了抹,让他的痕迹消失的干净些,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一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