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人,江樾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只见男子率先开口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江樾。”
江樾冷静地看着他,淡淡道:“我知道,方局。”
方和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戏谑地轻笑了一声,收回视线看向江樾,眼神犀利独断,他冷声说道:“我说过多少遍,夹杂个人情感办案是渎职。”
江樾皱起眉,身侧的双手不由得攥紧,他回答道:“我没有夹杂个人情感。”
“没有?”方和慢慢走近,眯起眼睛打量着江樾,“江樾,因为你的失职造成了多少不良后果,需要我再提醒你吗?”
江樾默不作声,回望着方和,嘴唇不自觉地抿成一条锋利的线,唐正枫见状不对,立马缓和道:“方局,江樾这次做事莽撞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允许他这么做,您看在以前的事情上……”
方和冷哼一声,挪开了视线,面向单向玻璃说道:“说吧,张力死因是什么?”
江樾咽了口唾沫,再次开口道:“从乐一旸的记忆中我察觉到,张力是受到父式催眠指示吞枪自杀,当时乐一旸对张力说了一句‘结束了’,之后张力便陷入催眠状态,所以他也能轻易将箱子盗走。”
“这桩案子,”方和打断道,“医检说什么是什么,不用这么复杂。”
江樾意外地看了看方和,说:“可是乐一旸……”
“乐一旸偷用禁药,不服从警方,公然袭警,判无期徒刑。”
方和转头看着江樾,见后者紧锁眉头,仿佛疑惑于这样的决断,于是他继续说道:“你们这次外出没有许可,林川就算负工伤也难逃其咎,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明白吗?”
江樾紧盯着方和,缓缓点头,方和言下之意非常明了,这件案子他不允许深入调查,方和权力大过天,只要他这么说,法院就会这么判。无论是什么结果,他只需要一锤定音。可这样的违和感让江樾感到不适,他仿佛第一天认识方和,也第一天认识b市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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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健身房内传来机械不断舒展碰撞的声音,健身者双手拉着器械,几组几组地无间断做着训练,他全身肌肉紧绷,等做完最后一组,终于是不堪重负般呼出一口气,他默默按住发痛的左臂,虽没有伤到动脉,但肌肉还是损伤了不少,随便活动下便牵扯着疼。
江樾侧身拿过运动水壶,淡盐水迅速缓解了喉咙处的干燥感,他看着镜墙中的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冷峻的脸庞,只是心中的疑惑始终挥之不去。
方和直接干涉这件案子,到底是什么原因?而直接派发下来的文件,摆明了就是让自己对乐一旸进行催眠,那难免会知道张力死亡的原因,方和明知自己可能触到张力一案的真相一隅,为何又匆匆拦下进一步调查,直接做此定论呢?
江樾起身走到休息室,从兜中摸出一根烟,只夹在双指间,十年前,张之云带自己成为刑警,当时自己阅历甚浅,做事鲁莽不计后果,是方和出面帮他平息了几件,张之云死后,也是他允许自己再回真案组,江樾不愿从奇怪的方向揣测方和,只是他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笃笃笃。”一阵敲打玻璃门的声音响起,江樾回身去看,只见黄毛推门而入。
“就猜你在这,有人找你。”
江樾不明所以地投去疑惑的视线,黄毛便解释道:“人在办公室等你了,赶紧去。”说罢从江樾手中夺下那根烟,兀自点上,说:“这根烟我就替你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