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要么就是根本没有称手的武器”,江殊殷心中登时一紧。
那边余司闰又道:“我对阿诗娅虽不熟,但也曾有过几面之缘。此人虽为女子,但性格刚烈毒辣,别说救一个与她无关之人,就是她最亲近的下属,此人也不一定会出手。所以当殊殷被人救出时,我与黎昕虽想过是她,可几番思索下来,却觉得这个可能性越来越小。”
白亦冰不是四脉之人,对他们四脉之事也只是知晓皮毛,听他这样说忍不住道:“那可不可能,除了真正的炼魂之人,其他几脉也可能做到类似的事?”
余司闰道:“不可能。四脉功法不同,若是同时练就,对人的损害非常大。”
白亦冰道:“那怎么白梅老鬼就能将这四种不同的本领,练为一身?”
余司闰跌坐在轮椅中摇摇头:“不知祖师爷是如何做到的。”
话已至此,此人究竟是谁,再不好作答。余司闰只好道:“我听众恶说,黎昕和肖昱同时与那人正面相撞,只怕他们和那人已经过了几招。既然已经过招,究竟是不是炼魂一脉的人,想必黎昕一看便知。”
江殊殷颔首,也道:“既可能是炼魂一脉之人,更可能是救我出来的人。那我现在,还真不好对他如何。不过这是西极,量他也不敢翻天,姑且先看看他想做什么,一切暂等黎昕回来再说。”
末了,他对老乞道:“你带一些人去找找他和肖昱追到哪去了,要是找到他们,让他们先回来,就说这人,又返回西极了。”
老乞一点头,重重点头:“是!”便随手招了几个人,磨拳擦掌的走了。
又四处看了一圈,江殊殷对众人道:“好了没什么事,都散了吧。”
众恶极听他的话,微微朝他点点头,恭恭敬敬的退了。
待他们散去,原本喧哗热闹的环境,顿时安静一片。
晚风微凉,卷着剩余几人的衣角。
西极之处,自打成了江殊殷的地盘,就一改昔日的残酷,而变得山花烂漫。
如今正值阳春,最夺目抢眼的便是散散而下的桃花。
轻轻一拂衣上的落花,江殊殷为余司闰和白亦冰介绍:“这是我师弟,从前跟你们说过的。”
沈子珺不动声色看他一眼,似乎对他的“从前跟你们说过”这句话有些意外。江殊殷又对沈子珺介绍:“这是余司闰,这是白亦冰,你应该都听说过的。”
何止听说过,双方都算是如雷贯耳的人物。
但经过他简单的一番介绍,三人都抱了拳说起话来:“久闻不如一见。”
江殊殷深以为然,热邀道:“司闰奕冰,我们师门团圆,你们也一起过来。等会肖昱黎昕回来,再叫上宇直兄,我们凑个小桌,我来掌勺当大厨。”
白亦冰认真道:“凑小桌可以,如果你来掌勺那就算了,此宴我看着就好,吃就免了。”
几人正朝赦煞殿走去,江殊殷推着余司闰的轮椅,轮椅中的余司闰却并没因为他那么殷勤,而给他这个面子:“我记得昨日还有些吃剩的冷馒头,沈公子若不嫌弃,等凑了小桌,我们拿出来勉强凑合一下。”
沈子珺一点头,仿佛找到知音:“好。”
白亦冰在一旁淡淡道:“算我一个。”
“……”江殊殷在三人身后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笑,改口道:“好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