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莫测,叫人无论如何也猜不透。
他身上穿着黑衣, 衣上纹着金色飞龙。飞龙张牙舞爪,霸气得叫人心生敬畏,仿佛下一刻就会破衣而出,一飞冲天!
看着这样成熟霸道的他,再去想曾经那个白衣黑发笑声扬的少年,沈子珺眸中浮起阵阵荧光,忍不住喃喃道:“四百二十一年的时光,你果然…再不复当初。至少我在你身上,再寻不到那个白衣少年的丁点影子。”
他的这句话虽然说的很小声,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江殊殷还是听到了。
看看周围的西极风光,黑衣男子最终轻轻笑出,缓缓垂下纤长诱惑的睫毛,淡声道:“师弟,你错了。”
沈子珺听得他声音魅惑低沉,心中不可察觉的微微一动:“哪里错了?”
江殊殷悠悠抬起眼,勾起的唇颇有唯我独尊的嚣张:“自始至终江殊殷从未变过。”
听他说出这句话,沈子珺睁圆了眼。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他有多高兴。
高兴得连一向淡漠的声线,都隐隐有了起伏:“你说什么?”
江殊殷一双墨瞳中倒映着他的身影:“或许我的模样的确有了改变,或许我经历过太多的风雨,或许我看尽了无数的悲欢……曾经我也以为我变了,可到了近日,我才突然发现,其实我的初心,从未变过。”
沈子珺蓦然一顿,西极的光火照耀着他的脸颊,在他的脸颊上印出橘色的光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突然明艳起来。
见他这样,江殊殷又笑起来,缓缓摇摇头,朝他伸出一只手:“既然来了,就跟我去见三个人。”
沈子珺在回神之际,发现自己早已反手握住他的手,两人本就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握住了便握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沈子珺对他口中的三个人有些兴趣:“什么人?”
江殊殷牵着他:“你都不陌生,第一个自然是咱们的师父。”
沈子珺跟着他的步伐:“那另外两个呢?”
江殊殷道:“你知道的,毕擎苍,花惜言。”
这两人乃七大恶人中的两位,沈子珺自然是如雷贯耳,毫不陌生。
只是陌不陌生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殊殷为何会将他们二人和沈清书放在一起,并让他同时去见。
可惜再开口细问,江殊殷却卖起关子,只道一声难以解释,便闭紧嘴巴不再言语,一路拉着他去到赦煞殿中的一个房间。
推开门,果然如他所说那三人正端坐屋中。
在两人开门的刹那,沈清书和花惜言本轻轻皱着眉,仿佛在说着什么伤感的事,可门一打开两人抬杯的手都微微一顿。再回眸一见是他们二人,眉中沾着的淡淡忧愁骤然冲散,变得恬静不已,两双水眸都悠悠带着笑。
虽然此时已到了春日,可夜间仍旧有些淡淡的冷意。
江殊殷和沈子珺在外吹了一天,都有些风尘仆仆和少许的疲惫,此番一开门突见两张如玉的面庞,且都是一个比一个温柔,一个比一个和煦,好似扑面就拂来一阵暖风,吹得两人的身子都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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