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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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川从煦华宫里出来,阴沉着脸。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保险起见他闪身躲进阴影里,等秦函川走远了,才进入煦华宫。

    那薄红的邀请函上泛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冬天拿在手上周身馨香温暖,纸张透着神秘的力量。

    “宣蝶夫人。”他说,“他刚刚来过了?”

    殷雪莘刚刚和医生控制住素漪的伤势,简单陈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刚刚宁娇萍要刺杀本宫,素漪替本宫挡了刀,刚刚尊主来看看素漪的伤。”

    有的时候谎言说太多次,她自己都快要信了。

    徐悯言惊讶:“宁娇萍,她怎么敢?”

    殷雪莘叹气,一脸惆怅:“谁知道呢。”

    “素漪怎么样了?”

    殷雪莘说:“伤得厉害,现在已经救过来了,这回起码得养大半年了。”说着,她朝里屋看了一眼,“对了,落英院现在住不了人了,今晚徐公子住煦华宫吧。”

    徐悯言道:“那就麻烦夫人了。”

    殷雪莘道:“不麻烦,素漪最近也得住这儿。刚刚已经让人去落英院把他平常用惯的一些东西取来了。徐公子有什么要取的吗?”

    徐悯言说没有,然后把邀请函呈给殷雪莘。

    今天他去递名帖的时候遇到一个青年人,满头红发,高扎一束粗马尾,一见徐悯言的名帖上写着“宣蝶殷雪莘”五个字,当时大笑不止:

    “宣蝶夫人好兴致,届届凑热闹,改天我犁拓也去拜访拜访她。”

    犁拓,徐悯言对这个名字有印象,连续三届斓萃会花冠的获得者,极西之地隗族人。隗族人以擅长巫蛊术和天生红发闻名于世,是极其神秘的种族,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懂得多少奇异的知识。

    犁拓身边的伙伴纷纷笑他:“犁拓,你别说大话,人家宣蝶夫人今非昔比,她现在高高在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犁拓道:“手下败将而已,怎么见不得?她忘了每次大会都输给谁了么?”

    徐悯言忍俊不禁。

    犁拓听见他笑,当时不乐意了,挤了挤怼到他跟前来:“喂,你笑什么?”

    徐悯言一侧头:“没,没什么。”

    犁拓不客气道:“你手里,是拿的宣蝶夫人的名帖?你是她的小跟班儿?”

    徐悯言憋着笑:“嗯,算是吧。”

    犁拓哼了一声:“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殷雪莘,我犁拓一定要在斓萃会上,把她打个落花流水,才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就让着她。”

    犁拓看上去是个相貌刚毅的年轻小伙子。传说隗族人都有非同寻常的寿命,所以他未必真的年轻。

    但这心理年龄真够年轻的。徐悯言默默心想。

    徐悯言毫不退让:“夫人不用你假谦让。犁拓公子你自己还要多多小心。这届斓萃会花冠的宝座,你恐怕保不住了。”

    说完,徐悯言转身就走。

    犁拓气歪了鼻子,他想追上徐悯言理论理论,可此时人潮涌动,没两下徐悯言的身影就淹没在了人群里,他只能徒然看着那条身影在人潮中左穿右穿走远了。

    他当即炸得原地跳脚,满心满眼不服气:“可恶,一个小小跑腿跟班竟敢这么说话!这回本大爷定要让殷雪莘输得满地找牙!”

    徐悯言将此事告知殷雪莘,她听罢大笑:“你理犁拓那混账东西做什么?他活得太久脑子坏了。咱们安心准备,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