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完转身进去通报。
仆人在外头站了许久,直到脚都要站麻了,管事的才出来,回话说:“娘娘正在罚奴,一时半会过不去。等晚上吧。”
仆人腹诽:什么后尊娘娘,一条蠢狗而已,也敢在咱们夫人面前拿大,到时候叫你死得难看!
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有劳大人了,那小的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殷雪莘听了仆人的回话,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她莫不是知道本宫要擒她,这也敢推辞?”
说着,她瞥了素漪一眼,只见素漪面色寡沉,眼底狠戾如淬尖刀,不由又是一笑,道:“可惜,她推了这半日也没用,早晚都得死在本宫手里。”
素漪额上青筋带着眉梢跳了跳,却仍隐没不语,吃粥吃菜,举止优雅淡素,仿佛那条愤怒的青筋只是假象。
宣蝶夫人叫了自己的人手来,里里外外将这落英院装扮一新,又派了自己的厨子开始准备筵席,全程没让落英院原本的下人们碰一下。
那些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心内莫名惴惴不安。自从上次他们见素漪落难不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素漪有没有记恨他们。
这次素漪不仅活着回来了,还带上了宣蝶夫人撑腰,下人们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待了这半日,也没见两位主子有什么动静。
只是素漪就着那一碗薄粥慢慢喝着,一喝就喝了一下午,还没有见底。
晚间,落英院灯火通明,远观灿烂辉煌,红白烛火光影交织,将整间院子映得宛如幽冥玄境。一弯银白冷月犹如刀刃斜斜悬于天幕,地平线吞没了最后一丝晚霞的锦绣光辉,夜幕沉沉降临了。
“再去请后尊娘娘来。”殷雪莘手里拿一只小剪子,细细碎碎咔嚓几下下,剪下了一截通透鲜红的指甲。
她靠在软垫上,伸出玉手对着烛火光线比了比,满意于自己的新修剪的指甲形状,又拈了一颗葡萄,慢慢剥了含在嘴里吃了,举着镜子照了照,以免食物弄花她的烈火红唇。
宁娇萍见连殷雪莘都这般殷勤对自己三请四请,心内对自己的地位越发感到得意。她花了一个时辰梳妆整理,将嘴唇描画得玫红艳丽,眉梢勾勒得微微上挑,挑了一套最为奢靡华贵的衣物,恨不能将她出嫁时戴的钗环都簪上,尽显珠光宝气。
“行了,走吧。”她懒洋洋地一扬手,轿子徐徐地前进了。
落英院众人早已候在那里,一见她来,立刻齐齐下拜行礼:“恭迎后尊娘娘。”
宁娇萍最爱看旁人奴颜婢膝的模样,这阵仗正好戳中她心中的痒痒处,心里立马就漂浮了起来。
她踩着奴才的背下轿,从两边整整齐齐跪着的人中间昂首阔步走过,骄矜万状,正看见大门处殷雪莘站在那里,笑盈盈朝她招手。
“宁小姐,您可算来了。”殷雪莘挽着她的手臂,亲昵地请她进屋,“素漪前些时候不懂事,特地叫我作个中间人,向您赔罪来了。”
宁娇萍扫一眼屋里满桌菜色,皱了皱眉:“这菜多少碟?”
殷雪莘道:“落英院哪里比得上您,又小又寒酸,今天厨房里好做歹做,才能摆出七七四十九道碟,您看在他赔罪的份上,大人有大量吧。”
宁娇萍目光一横,扫到角落里的素漪。素漪低眉顺眼,推着轮椅上前来,朝她行礼:“前些时候素漪不懂规矩,坏了娘娘的兴致,已经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