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更是天人之姿。身着大红,艳极而不俗,唯有端庄矜贵。徐悯言静静垂着鸦色的羽睫,恬静脱俗中显出清清冷冷的惑意,看得秦函川恍如身临梦境。
“是你?”
徐悯言压下心绪,淡然道:
“尊主勿怪。宁小姐担心有刺客,因此叫我替她走完这场仪式。以后宁小姐还是您的魔后,我还是一介小奴,与之前约定的,并无不同。”
他一身红衣似火,蓦地开始灼烧秦函川的理智。秦函川莫名有些痴了,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见他一脸平静地任自己抚摸,心中渐渐泛上一丝丝暖意,不由一笑:
“和之前约定的一不一样,本座说了算。至于你,本座甚是喜欢,不如趁着今晚,我收你做个填房如何?”
徐悯言听闻,眼神闪了闪。
函川今天很俊,一身红喜服衬得他既精神又出挑,徐悯言从未见过如此丰神俊朗的儿郎。
可惜。
孽情总该斩,当断即断。
他不愿,也不屑去接受秦函川随手抛过的宛如施舍的给予。
他笑了笑:“尊主,徐某不配。”
秦函川只当他是欲拒还迎,看着他浅笑的模样,不禁在他额头上印了一吻。他很少主动去吻什么人,连素漪都不经常触碰,唯有这个小奴隶,总是能燃起他心中的焦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更亲近些……
徐悯言受了这一吻,眼神忽而黯了黯。只见秦函川转身亲自斟了两杯酒,温温劝他:“来,喝交杯酒。”
他拿着杯子,干涩一笑,几乎落下泪来。他说:“尊主,徐某不愿。”
秦函川脸色陡然一冷:“为何?”
徐悯言望着他的脸,心头酸楚:“徐某虽为草芥奴隶,但徐某善于痴心妄想。”
秦函川不怒反笑:“你有什么愿想,说来听听。”
徐悯言道:“无他,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气氛霎时降到了冰点。
秦函川的脸上阴云密布,周身都散发出了暴怒的前兆。他“啪”一下将酒杯掷在地上碎裂,一时玉液琼浆到处飞溅,冷酷地盯向徐悯言,似乎要把这个奴隶活活看穿一个洞:“好,很好。你倒真会痴心妄想!”
徐悯言表面上镇定,其实内心怕极了秦函川的愤怒。他坐着,一动也不敢动,却依旧坚持:“尊主请恕徐某不能从命。”
秦函川掐住他的下巴,阴郁地说:“若我说要杀了你?”
“……恕徐某不能从命。”
“呵。”秦函川冷笑一声,“你以为不做填房就能逃过本座的手掌心了?还是你妄想本座会为了区区一个你,再不娶妻纳妾?从此你从一介奴隶摇身一变成了魔后,一血前耻?就算是做梦,也未免胆大!”
此话字字诛心,刺得徐悯言心如刀绞。他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曾经的师弟。
他起身:“今晚刺客没有行动,徐某的使命已经达成,请恕徐某不再奉陪。而且您也该去花园了,宁小姐在那里等您很久了。”
说着,他想挣脱开秦函川的桎梏,却发现越挣扎,越挣不开,秦函川的眼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