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登机通道开通,广播声响起来。路浔笑了笑,把手机揣回兜里,站起身又坐回去。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肖枭:“孝子,白日梦呢?”
“嗯?”肖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依旧黑着屏幕的空荡荡的手机,揣回兜里站起来,“没。”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路浔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脸,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接着说,“没精打采的,跟病入膏肓了似的。要是奄奄一息了别憋着,我砸锅卖铁也给你医好吧?”
“滚,”肖枭一巴掌打开他的蹄子,“我他妈得了老子今天不想上班之不治重症。”
天色渐渐暗下来,咖啡馆早早地关了门,也不知道老板今天又抽什么风,生意不做,钱不想赚,据说是因为找回了遗失已久的信用卡,内心有点儿得意飘忽见钱就烦。
李恪坐在咖啡馆里,自己做了一杯摩卡咖啡,面前空荡荡没有人,他往里面不停地加方糖,一块,两块,三块……直到咖啡溢出来铺到桌面上,迅速蔓延到他的眼前。
他放下了手,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追踪定位,看着那个属于肖枭的小圆点儿一点点移动,动着动着就追踪不到了,应该是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
肖枭在城内的时候,他们俩也没怎么联系,但是他觉得踏实。肖枭走了,他心里就空落落。
飞机降落,两个打瞌睡的老爷们儿被迫醒过来,迷迷瞪瞪地看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路浔才伸腿踢了踢肖枭:“走。”
“背着爸爸走,”肖枭冲路浔张开双臂,“展现你孝心的时候到了。”
路浔站起来,倾身压在他身上,再转身锁喉一把勒住他的脖子,“虎毒不食子,人毒要杀儿。”
飞机上的乘客基本上都走得差不多了,这两个大男人依旧不亦乐乎地作着妖。空姐走过来把他们两个看了又看,才意味深长地说:“两位先生,请不要在机舱内扭打……”
“没有!”肖枭心急火燎地叫了一声,手里揪着路浔衣服的动作依然没有松开。
路浔叹了一口气,一把掀开肖枭,大概觉得人要脸树要皮有点儿丢人。
两个人像被屁崩了似的逃出机舱,走在当地清晨空旷的机场上,他们都裹着大衣没有说话。
肖枭突然伸出手,摊开巴掌放在路浔胸口前面。路浔也伸手,跟他击了个掌。两人放下手,相视一笑。
他们每次面对这种复杂的大任务时,都会这样互相看一眼,没有多余的话语,就这么一个眼神,就够了。
也许能够让彼此安心一些,也许是一种激励,一种陪伴,一种慰藉,鬼知道是什么,反正他们需要这个,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身边会有最值得信任的朋友,永远不会有背叛,永远没有欺瞒。
我们能够并肩作战,有时候,这样的安心比有个人告诉他们一定会成功更加有效。
李恪坐在电脑前,沉默地注视着屏幕上移动的圆点,房间里静谧得能听见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一声一声钻进屋子。
白深接见完当日的最后一位病人,脱下了白大褂,站到窗外,望着无垠的灰白色天空,闭上眼睛,食指和中指交叠开始祈祷。他不信基督教,他什么宗教都不信,可在遥远的国度,他需要上帝庇佑他的爱人。
深夜,路浔从斑驳破旧的窗台跳进了一个阴暗的房间,蹲在墙角环视了一周,确定里面没有人,才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