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白慕浔,”路浔说,想了想又更正道,“不要三点水,寻找的寻。”
白深没说话,无言地看着他。路浔低下头抓了抓头发,笑了笑:“有这个意思就好了,我也想然然能够找到……”
他没有说完,停了下来,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形容。找到什么呢,应该是一个像白深一样的人,让他找到救赎。
“浔啊。”白深像个老妈子似的叫了他一声。
路浔穿好外套,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有个事跟你说。”白深说。
路浔点了点头,等他说下去。
“十来年之前,你妈妈的密码是我解出来的。”白深看着他,语气很平静,像说一件曾经偶尔听见过的新闻一样,没什么感情。
路浔也看着他,没什么大反应,只是看着他。
“你的朋友,我没能救出来,时间不够了,”白深说到这里,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儿恍惚不安,“对不起。”
路浔眨了眨眼睛,还是愣愣地看着他。
白深没有再说,可能他需要时间理一理静一静。
路浔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手在一堆衣服里挑来挑去地翻翻找找:“上次你抽背到哪儿了?”
“什么?”白深没想到他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汉字,”路浔提醒他,“那本大字典。”
“小学生掌中宝,能有多大?”白深说,想了想补充道,“抽到‘钗&039;了吧。”
“今天下午再抽几页吧。”路浔说。
白深应了一声。
“明年我带你去他的墓地看一看?”路浔说。
“啊?”白深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好。”
路浔沉默着东翻翻西找找,最后拿出一套衣服放到床上:“什么时候咱们去买个大点儿的衣柜吧?”
“行。”白深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我给钱,”路浔瞥了他一下,低声嘀咕了一句,“铁公鸡。”
白深笑起来,他倒不是想说这个。路浔神奇的脑回路和莫名其妙的思维让他有点儿懵。
“我居然被你给救了。”路浔坐在床沿,抓着头发喃喃自语道。
白深笑着看他,没说话。
“我过两天有个任务,回来之后咱俩去领养然然?”路浔说,“还有文身。”
“好,”白深点了点头,“洗文身太疼了,而且会留疤,还是算了。”
“可你不是说……”路浔扯了扯他的袖子。
“把你前面锁骨那里的叶子文成云就好了。”白深说。
路浔点了点头,突然直起腰板儿摸了摸肚子,挑眉看着白深。
“知道了。”白深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穿上路浔刚刚拿出来放在床沿的衣服,准备给他做饭吃。
下午阳光正好,温温和和暖洋洋的。两个人坐在院儿里,拿了一本小学生专用的新华字典抽背。白深捉着他的手,用指尖在他的掌心写字。手指划过去痒酥酥的,好几次路浔都想笑。
“我觉得我认得差不多了,白老师。”路浔伸手恭敬地捶着白深放在自己身上的腿。
“再抽一天,等你下个任务回来了,就该背古诗了。”白深说。
他说这话时,伸手扶了扶脸上的黑框眼镜,虽然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但路浔看着,还是看出了一些别有深意的东西,他转过头,以一种偷鸡摸狗的姿态笑起来。
“严肃点儿,”白深蹬了他一脚,“不想抽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