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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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这一天,当柴明带着花了数月时间、以绝对的诚意兼之丰厚报酬才终于打动的世界顶尖神经外科专家杜伦教授一起登门造访,向成则衷提议为戎冶再动一次颅脑手术却得到了否决时,他心中的惊异是无以复加的。

    “成先生,我已经仔细研究过戎先生的病案,你可以放心,我对这台手术的把握很高。”杜伦教授开口道。他两鬓花白、戴一副眼镜,看起来虽然岁数不小,但却是气质沉稳、目光清明有神。

    柴明感觉得到,成则衷接下来向自己扫过来的这一眼锋锐而隐带煞气,温度低过冰点。

    然后成则衷的目光落到杜伦教授身上,他没有一丝表情,不容商榷地回绝:“我不同意。”

    杜伦教授对这样情形也算是司空见惯,点了点头,神情仍平静地:“成先生,我理解……”

    成则衷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说,同样语气理智、吐字清晰地对他说:“杜伦教授,这世上还没有一位神经外科专家敢狂妄自负到保证自己给此类病例动手术的成功率是100——现在病人至少病情稳定——我不会在他身上冒哪怕1的风险。”

    语毕他按下了桌边的一个钮。

    “成先生,你凭什么……”柴明知道那是唤人用的,眼见着要被下逐客令,他话里忍不住带了些微,终于放弃了自欺欺人,沮丧不已地将成则衷向自己递出话筒的那只手推开了。

    可真等亲眼看见林长风身边站着卢芝兰那贱人的女儿、两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没有你侬我侬也是鹣鲽情深的模样,戎冶就气不打一处来,脸沉得要滴水。

    这是戎冶苏醒后卢婴第一次见他,只见戎冶不仅模样、神情都陌生了,更是这样一身的低气压,按理本该叫“哥哥”,也只怕是一张口就要惹得他更加不快,卢婴明智地换了称呼:“戎大哥。”

    戎冶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显然的不待见。

    林长风虽无奈伤感,但也稍稍放心,温和地对戎冶说:“戎冶哥,我和婴婴的事虽然你不记得了,但应该已经从则衷哥那儿了解到了……所以我今天和婴婴一起过来,一是看看你最近好不好,二是想问问你的意见——如果我们的婚期改到明年五月,你觉得那时候你能出席、愿意出席吗?”

    说罢林长风就期待地看着戎冶,等他思索出一个结果。

    其实戎冶心里是非常抗拒到婚礼这样宾客众多的场合中去的,他讨厌见到那些他不记得、却认识他的陌生“旧识”,基本上原来就只是利益关系,社交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