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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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洋洋的黑马比他提前上路,因为就算那马跑断腿也绝不可能在三日之内登上云宫山,正好这马极有灵性,不用人骑也找得到路,他索性让这懒马自己回去。

    大师兄拎起包袱准备出发,小少爷突然双手捂住脸背过身去,闷声道,“师父慢走,一路顺风。”

    盛朝歌看着他的后背,奇怪道,“你不送我?”

    那边安静了一会,沈安然轻声道,“我不想看着你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终于开窍了,急死我了……

    ☆、第二十六章 师父

    宗大师师徒四人所住的云宫后山与前山之间有一道天险,宽约九丈,悬崖下是滔滔江水不绝,几近垂直的石壁上生着绝处逢生的杂树,山涧中云雾缭绕,从崖边往下看,颇有几分峰颠绝境之感。

    正在庭院中舞剑的人满头白发,身着一袭雪色镶蓝边的长袍,手执一柄冷光耀耀的长剑,剑势如雷霆,裹挟着密如天网般的杀气,毫不留情的劈裂山风。

    宗潮音独创的藏心剑法,其名内敛,剑法却直白坦率,毫不收敛杀气,正如他这个人。他已过不惑之年,面容却还算年轻,弯眉凤目,有着浓浓的书卷气,若是不拿剑,便像极了饱读诗书的文人。

    可惜二十年前人生翻覆,一夜间青丝变华发,后又在云宫山顶独居多年,原本温润有余的样貌如今也凝着冰霜,棱角锋利。

    盛朝歌日夜兼程的赶回师门,老远就感受到了师父浑身的杀气,不敢打扰,隔着天险规规矩矩的站着。段仗义早就站好位置等着看戏,离他不过十步左右的距离,姿态优雅的倚靠在悬崖边的老树上,津津有味的嗑瓜子。

    宗潮音舞完一整套剑法,反手挽了个剑花收势,随后将长剑随意的放在了庭院中的石桌上。盛朝歌这时才运起轻功飞跃天险,稳稳的落在师父面前,躬身行礼。

    宗大师没有应声,只冷眼看着他,大师兄等了半晌,顿时心觉不妙,果不其然,只听他师父忽然冷笑一声道,“杀进林王后院,挟持林王妃,当真是好本事。本门派训,你怕是忘光了。”

    话音未落,不等大师兄辩解,宗大师突然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踢下悬崖,还顺手夺走了他手中提着的包袱。大师兄尽管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备的姿态,却碍于理亏没敢和师父动手,只在下落的过程中伸手抓住了石壁上丛生的杂树,准备借力翻回崖上。

    熟料头顶传来宗大师凉津津的话音,“滚下去。”与此同时落下的还有段仗义嗑出来的瓜子壳,满满一捧,七零八落的撒了大师兄一头一脸。

    大师兄抬头狠狠瞪了正冒出头看热闹的段仗义,轻轻“啧”了一声,到底没敢和师父呛声硬碰,乖乖的松开手,在石壁间来回跳跃,灰溜溜的坠到了崖底。崖下除了江水,两边还有一步宽的石岸,刚好落脚,然后云宫派的大师兄就开始老老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的攀爬岩壁。

    宗大师瞧着是个端方雅正的君子,整治徒弟的手段却五花八门,否则也不至于把三个徒弟都养歪了。这徒手攀岩算是比较基础的,大师兄以前也没被少罚,早就爬出了经验,由此可见师父并没有动怒,只是做个样子。

    宗大师将人踢飞后就不再看,径自坐下打开那鼓鼓囊囊的包袱,里面的吃食立刻哗啦一声散落满桌。段仗义趁人之危的撒了一堆瓜子壳,看足了这个黑心鬼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