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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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有不满?你这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

    江月这才低下头,柔声道了句:“哪里,哪里。皇姐休要打趣月儿了。”

    濯灵懒得理她,看向黎寅,后者立马会意,拍了三下手掌,舞姬婀娜上场,这宴便要开始了。

    事后,众臣们回忆起这场公主宴,纷纷露出玩味的微笑。

    没去的同僚问:“怎么了?怎么了?”

    众臣只顾笑,似在回味昨天,好半天,抚掌道了个“妙”字。

    不怪他们没见过世面,早知濯灵与众不同别具一格,但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公主宴的尺度竟会那么大——建春四楼的头牌一共四人竟都齐了。

    梅楼盈盈小蛮腰,兰楼风轻掌舞俏,竹楼桐叶吹凤箫,菊楼鹤烛一吟曲,只管让你魂断消。

    众臣眼睛都看直了。

    这可不就是建春四大幸事,千万恩客的伟大梦想,未料濯灵竟帮他们一一实现了。若非晏清在场,按捺不住的臣子便要叩谢公主隆恩了。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众臣嘴角慢慢上扬,心里放荡狂笑。有胆小的悄悄看了眼晏清神色,见到晏清也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便放了心,大胆地继续观赏。

    不由得说公主府的节目尺度比宫里大多了,宫里翻了天也就舞姬们将薄纱往你眼前一抹,可公主府的花魁们,尤其是盈盈姑娘舞服可是露脐的。俗话说得好,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裙戏蝶舞,那腰段,那舞技,那丝丝媚眼,只怕乐天家中的小蛮也要逊她三分。

    有人欢喜有人愁,臣子们眼睛发直,可晏适容便不知该将眼睛往哪瞅了。

    看吧,碍于薛措情面他不敢。不看吧,亏得很。

    于是眼帘半遮掩,虚虚掠过花魁们,定在了大柱之上。

    薛措自顾自剥虾与他,见他正襟危坐,不由得一哂。

    濯灵见晏适容的视线有些偏离,便问了:“你平日里不是最爱看这个了吗,黎寅为了你可花了血本,你觉得不好看?”

    晏适容虎躯一震,挤出笑容对濯灵说:“好看!好看!”

    薛措将虾壳一丢,不剥了。

    晏适容偷睨薛措,觉得他面色不善,咬牙道:“不过我今日身患重病,连着口味也清淡许多,这些我已是不再钟情了。”

    闻言,满座哗然,嘴上“噗”地笑出了声,心里约莫是都在“呸”的:六王爷,您说这话,亏心不亏心呐?

    就连晏清也是狐疑地瞥他一眼,暗自好笑。

    这些人哪里懂得生命可贵呢?

    今儿个是公主寿宴,只宴大臣,未宴家眷,唯一家眷在这儿的也就是晏清及他的后妃,濯灵及她的男宠,晏适容和他旁边那位了。

    后妃和男宠谁敢僭越管晏清和濯灵?

    晏适容到底是求生欲极强,察言观色,说不看就不看,人看花魁他看大柱,伸手给薛措指指点点:“啊!你瞧这大柱多好看!气派!辉煌!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柱子!真好看!”

    薛措拿帕子拭干净了手,然后专心给晏适容挑鱼刺。

    晏适容只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个儿碗里的鱼,碗都要盯出个洞来了。

    好容易将花魁献艺捱了过去,一群身着清凉的舞女们又献起了舞。晏适容刚一抬头,二十个女人齐齐朝他抛媚眼,吓得他立马看向薛措,以眼神示意自己无辜。

    薛措不挑鱼刺了,抬起头仔细观赏舞蹈。

    晏适容不高兴了,低声道:“你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