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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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面噼里啪啦又是一阵响声。

    “乐鸣泽,你又作什么了!?”我急忙跑出去,就看见他抱着垃圾桶,半跪在地上,似乎是后劲上来了,他一阵狂咳,却因为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只呕出一点清水。

    “唉,”看这架势,我把地上的碎玻璃渣扫垃圾桶,又去厨房翻出一个杯子给他倒了点水,乐鸣泽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只好蹲下来把水喂到他嘴边,伸手一下下地顺着他的后背。

    乐鸣泽好像还是不舒服,面色潮红,皱着眉蜻蜓点水地撮了一小口,然后继续哼哼唧唧地缩着。

    看他那么难受,没照顾过醉酒的人的我心里有点急,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下周好像有精神疏导考试?我灵机一动地伸出精神触手,贴向乐鸣泽的额头。

    果不出所料,此刻他的精神网锁得死死的,根本不漏一点缝隙,我心下一叹,伸出双臂拍了拍他。

    “乖,放松。”我安抚性地说,又伸出触手碰了碰乐鸣泽的精神网,原先死死收紧的地方,似乎有了一点松动,于是我加把劲,放轻声音说:“没事,就帮你理一下,会舒服一些的。”

    我悄悄地把触手拉长,缓缓地抚上,他的精神网终是一点点地呈现在我面前,那是一个特别狭小又拥挤的空间,各种纷杂的情绪像是积灰的家具随意摆放着,让人难以落脚。

    忍耐,疲倦,痛苦一系列强烈负面的感觉缠绕上我的精神触手,令人不由心下一沉,乐鸣泽平日里活得那么累吗

    我无声望着面前的人,他是那么强大且冷漠,明明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资和可期的未来,但是,似乎这一切光芒下仍存在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唔,”乐鸣泽又开始支吾,我想起本来的目的,于是继续探出触手,放轻动作,把那些无法抹去的巨大悲伤,摆放到难以触及的地方;而那些细小的难过,则是细细地碾碎,清扫出来。

    他的呻吟声渐渐歇下去,呼吸也变得平缓,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抵靠着,他的崎岖凹凸的精神图被我一丝丝地捋平,像是在洗净一张陈年的地毯,突然,在挪走又一个沉重的情绪后,一种温暖且舒适的感觉缠绕上来。

    这是什么?它在这一众冰冷沉闷的情感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我有些讶异地伸出触手戳了戳,它像是个闪着彩虹的肥皂泡一样,调皮地弹了弹,又锲而不舍地贴上我的触手。

    这种情感就想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我无奈地放任他粘着我的触手,转身又投入到清扫的行动中,它倒也不闹腾,就安静地贴着我,直到我把所有负面感情都整理的干干净净。

    你怎么还不走?我的精神触手轻轻甩了甩,那感情有点不舍地挪了几寸下来,还是紧抓着不放,这种熟悉的既视感,让我忽然生出一种猜想,

    这是乐鸣泽的喜欢。

    他为什么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像是潘多拉的盒子,脑中无数回音呼啸而过,等我回过神却又了无痕迹。

    触手紧贴的地方传来泡在温水般的暖意,他似乎真的不难受了,他的头斜靠在墙上,竟然大大咧咧地睡了过去,乐鸣泽的精神图此刻与他一般毫无防备地呈现在我的眼前,只要愿意,再近一寸,就能探寻秘密,找到答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