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明楼在窗前等他。
他打开窗户,明楼略抬头看向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唇角轻勾,微微一笑。水色的嘴唇像是柔和的云彩。
明楼便什么都明白了。
倏然的冲动,他做了件青瓷没有想到的事。他自己也没想过的事。
他张开双臂,说:“下来。”
像情窦初开的少年。
窗户不到一人高,而且,即使更高些,也难不倒身有双翼的鸿鹄。
所以,这不是援手,而是邀请。
邀请天上的鸿鹄进入自己的世界。
略微怔了一下,青瓷轻盈无声地跃下,落进他怀里。
网能捕鱼,却不能捕捉天空上的鸟。
可是,也有相反的情况。为了那执网之人,自由飞翔的鸿鹄会甘愿入彀,成为落网的鱼。
明楼训练有素,青瓷身量又轻,即使这样抱很久,也没有问题。
但明楼仍然是要询问具体情形的。
他落座在床沿,仍旧将人抱在膝上,就如对方幼年一般。
青瓷将过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相机已经留下影像,找暗房洗出来就好。”他顿了顿,又说,“即便成像不佳,也没有关系。我回忆了一遍,所有的细节都已记下。”
青瓷有中统的身份,知道他们的频道,有密码本对照,就可解出密文。暗流若然涌动,便能及早一步知悉。
他陈说这些的时候,神情专注,精明冷静的瞳孔中仿佛有波光流动,似能摄人魂魄。
明楼将信息收入耳中,在心中做着计量和判定,确定一切没有问题,嘴唇慢慢吻上他线条优美的颈子。
很克制,很收敛,像是品尝一般,只以舌轻轻擦过。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神色间并没现出什么异样,声音一如往常:“我们离开这里。”
“回家吗?”
“不,去你那。”明楼言简意赅,“我已经忍不住了。”
第44章 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车子开得很快,但仍是稳的,在疾行和避让间收放自如,不令车上的人感到负担。
进了门,明诚说:“我先去洗澡。”
“别去了,”明楼双手一抄将他打横抱起来,向前走去,“我等不及。”
虽则如此说,但他脚步沉稳,丝毫不乱。包括将人深深压进床里的时候,态度还是很从容。
然而他嘴里说的跟他的动作却是两样。他贴近明诚耳畔,轻轻说道:“看你穿着这一身,就想把你剥光。”
这身西装将他包裹得十分严实,除了一双柔软秀美的手之外不露分毫,连咽喉都被扣束得紧紧,禁欲意味十足。西装剪裁上佳,做工修身,又是收腰款,贴服地勾勒出秀拔的肩背、纤细的腰、翘挺的臀、修长的双腿。从后面看去,一道悠回曲折的流水线。
一丝不苟的严谨,却比露了更诱人。
明楼伸手把领带从他颈间抽走,搁在枕畔,扣子解开两粒。
修长的颈子,浮凹的锁骨,柔软光洁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像有温度的瓷器。
扣子再往下解,拨开前襟,绽露两枚淡色的乳尖,无辜又纯洁地缀在单薄的胸膛上。
没有以手触碰,只是衣襟轻轻刷过,乳尖便兀自尖挺了起来,颜色亦添了一分鲜妍,似在勾人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