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再往下走,就看到了像是手铐一般的手掌的钳握。那是一种禁锢的姿态,不动声色的强制和控制。
力度略大了些,是会留下淤青的。
印落的痕迹,岂非也像是一道无形的手铐?
如此的施,一般会让受者有些惶惑、有些不安。但明诚表情平淡如常,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唇角还噙着一点好整以暇的微笑。
这样的心性,即使面目平凡,都足够迷人。更何况他眉目秀丽,喝了点酒之后,脸颊微红,眼底汪着波光粼粼的水光,如同幽沉魅影,无声地散发出热意。
明楼突然开口问明台:“这表演,你感觉如何?”
“还不错,以前没看过。”
“既然最精彩的已经看过了,也就玩得差不多了,该回家了。你想考巴黎大学,我要明诚在题库里给你买了几套试卷,你今天回去先做一套。我会检查。”
明诚从包里拿出了试卷,递给明台。
明楼接着又说:“大姐对你寄望很深,如果知道你来这儿,必然会不高兴。但你如果考上了好学校,她则会很欣慰。你是想要让大姐高兴的,对吧?”
“那大哥你呢?”言下之意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明楼扫他一眼:“管你,是因为你还没长大。如果你真长大了,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自然不用别人多说。”
明台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明诚侧头征询明楼:“我去开房间?”
“去吧。”
他的西装剪裁合体,走起路来见出腿长腰细,臀特别翘。
明楼没有避讳地刻意将视线落在那翘得不现实的臀上面。
这里人多眼杂,一定会有人看得到。
进了房间,说不清是谁采取的主动。是明楼先把人压到门上,但是是明诚先亲吻他的嘴唇。
不管日常中是怎样千折百转的人,这一刻,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去贴近对方,用身体去对话。
一个吻而已,过往的经验不胜枚举,但为什么简单的唇舌交缠就会让人呼吸急促近似溺亡?或许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玄秘的秘密,古往今来从未被破译。
像将新沸的水浇上去,又像被岩浆淹没。
欢喜,颤栗,着迷。
明诚浅浅吸了吸明楼的下唇,明楼就将舌头有些残酷地顶了进来,带凶意地扩张自己的领地。他一只手捏住明诚的下颚,迫使他的嘴更打开一点,去入侵和占领。
温热的口腔,温湿柔滑的舌叶像能将入侵的舌溶进去一般。
几乎有点难以自控,他把他压得死紧,用身体束成一具罗网,使之无法脱身,然后去吮吸和吞噬。直到每一个最细微的角落都浸透了自己的味道,无从否认。
明诚轻轻喘息,叹息一般的低吟:“时间差不多了……”
明楼停了下来,依然维持着压缚的姿势,从紧贴的胸膛、腰腹、大腿都传递过来肌肉绷紧的力量。但很快的,这种压力消失了。
明楼退后一步,冷静地看了他一眼,说:“去吧。”
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