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卫峰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身体倒悬,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脑袋昏昏沉沉。
他用力摇晃晕晕乎乎的脑袋,翻车前的画面一点点被甩了出来:他在追踪一伙偷猎者的时候,不小心被发现,为了拦截对方,被怼翻了车。
身上勒紧的安全带提醒他此时还在车内。
只听不远处突然传来“咔嚓”两声车门开启的声音,紧接着亮起两束灯光,一左一右,朝着卫峰包抄过来。
顺着破碎的车窗,灯光照进去。
可是驾驶座内空空如也,被割断的安全带垂在空中,还在摇晃。
“人呢?”一个人疑惑的用手电筒扫视前后座,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
另一个人却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作为偷猎者,以往他们才是猎手,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被当做猎物盯上的一天。
“哎呦!什么东西!”
兄弟传来一声惊呼,那人立刻用手电筒扫过去。
“咋回事?”
“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这是啥玩意?”兄弟从屁股上拔下一根拇指粗细的针管。
还没来得及去看,就在那人手电筒移开的同时,他的屁股上也挨了一针,他想也不想,上膛的土枪,朝着身后,提枪便射。
然而身体像是喝醉了一样,跟不上脑子,枪口被对方架开,只听一声闷响,接着传来兄弟的惨嚎。
“我的屁股!”
“狗日滴,敢下药!”那人怒骂,作为偷猎者,他们对麻醉针并不陌生。
尽管麻醉针也做不到立即生效,可是在这种时候,只要稍微干扰亿点点,那已经足够决定生死了。
对方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在架开枪口的同时,立刻抓着枪管将他压在了车上。
剧烈活动会加剧麻醉效果的发挥,那人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越来越重。
“我弄死你!”另一边的兄弟恨声怒吼,阔步冲过去,可他身宽体胖,动作并不灵敏,中间横着一辆车,他从右边绕,对方就抓住兄弟滚去了左边,他从左边绕,对方就滚去了右边。
两边玩起了三人转,始终抓不到人,反而让他的身体也越来越重,胖兄弟急了眼,抄起手里的西瓜刀当做暗器掷向卫峰。
然而在麻醉效果的干扰下,身体沉重,脑袋也开始不灵光了,准头差了点。
但听一声惨叫,可惜不是卫峰,他的同伙一条大腿被西瓜刀贯穿了。
“曹尼玛,你是想弄死他还是想弄死我!”
被剧痛一激,脑袋突然清醒了一点,忍痛将大腿上的西瓜刀抽出,冲着人影一阵乱劈,逼开卫峰。
感受着,胯间的阵阵寒意,没有伤到大动脉倒在其次,还好他的小兄弟短,否则岂不是要掉头了?
他有点怀疑,兄弟是不是在报复他不小心给他的屁股开了花?
不过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剧痛的刺激也只能维持一时,松懈下来之后,比刚才更加沉重的感觉再次袭击身体,他扑通一下,坐倒在地,上半身依着车。
手电筒在争斗中弄丢了,四周陷入一片黑寂,只有他兄弟二人有气无力的呼吸声。
他装作半昏迷的模样,一只手却紧扣着枪,侧耳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动物临死前的反扑往往是最危险、最凶悍的,然而对方却也像一位老练的猎手。
他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是越是如此,他越绝望,他清楚的知道对方肯定就在周围,只等他彻底的筋疲力竭。
该死,碰上同行了!
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是被条子盯上的,毕竟跟条子好歹还可以讲讲法律。
他思来想去也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什么同行,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这次的货。
“兄弟,这次我们认栽了,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得罪过兄弟?”他有气无力的说,这次不是装的,在不说话,他就得睡着了,睡着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
为了以示诚意,他将猎枪扔到一旁。
一束手电光从侧面射过来,等他适应了光线之后,眼前出现一张照片。
“见过这两个人吗?”
“如果你放了我们,我就告诉……”话还没说完,一根粗又硬的管子蛮横的撬开他的嘴巴,捅进喉咙,那温热的枪口提醒他现在没有讲条件的余地。
“我问,你答,明白?”卫峰淡定的说。
他急忙用力眨眼,然后仔细去看照片,照片上一位美女,一身迷彩装,英姿飒爽,这种明星般的人